“累了?”临渊问道。
君卿若摇摇头,眼睛眯成一道细缝,看上去极为慵懒的模样,往他怀里一靠,“没有,就觉得特别舒服,一走进王府就觉得,特别放松,整个人像是有根筋儿松下来了似的。”
临渊没做声,唇角浅浅地勾了勾,“那今晚还回不回去了?还是就住父王这算了?”
君卿若思索了片刻,“还是得回去的,父王这儿什么时候想来住便能来,这么久没回来过了,这终于回来了,咱们自己家也得添点儿人气儿。”
这话不无道理,毕竟她已经嫁夫从夫了,是国师夫人了,得回国师府。
临渊对这答案好像很满意,唇角一点点的弯了起来,竟是有些餍足的样子。
家宴很是丰盛,大家又久未相见了,没有那些巴结谄媚的外人在场,气氛倒是和乐融融得很。
家宴开始了一会儿后,君卿若就皱了皱眉。
“燚哥哥怎么还不回来?鼎福楼的那些家伙有这么难缠?”
“叫燕回去看看吧。”君青阳也觉得没必要让君燚继续在鼎福楼与人虚与委蛇,便皱眉吩咐燕回,“去把世子请回来。”
燕回放下筷子就领命去了。
鼎福楼里人声鼎沸,这宴会虽然是摄政王府举办,但这种上流人士的聚会,俨然就是个社交场。
众人觥筹交错,你来我往的攀交情倒也算是相谈甚欢。
君燚性格虽是温柔细致,但那只是在家人和重视的人面前罢了,再人前,他虽是并不冷淡,但也没有多亲和。
是一种很平淡的,很温和的疏远。
分明是相悖的两种感觉,却仿佛能在他身上完美融汇,就像是整个人被镀上了一层膜,那些真正的温柔细致,被这层膜氤氲成了一种温和的疏远。
看着感觉他是在笑着的,仿佛触手可及的好亲近,但凡多靠近一步,就觉得好像疏远得遥不可及。
其实君燚原本已经准备离开这里回王府去加入家宴的,光是想想都知道,家宴肯定比这里的人声鼎沸有意思多了。
君燚眉头轻皱,面上透出几分不悦,“小笛子跑哪里去了……”
“世子,怎么了?”身后跟着的是随行而来的王府家仆,听到君燚的轻声嘀咕,就问道。
君燚面上的不悦收敛干净,侧目吩咐道,“去找找九鳞去哪儿了,准备回去了。”
“遵命。”家仆赶紧去了,一边走还一边念叨着,“奇怪,刚才九鳞大人还在这儿的啊。”
因为古笛只对君燚一人青睐,对其他人的态度素来冷淡,所以几乎是和君燚寸步不离的。
以至于都不会特别注意她去了哪儿,家仆们几乎是下意识的觉得世子在的地方,九鳞大人肯定就在那里。
却一直翻遍了鼎福楼三层楼,都没见古笛的踪影。
君燚知道这消息的时候,就不由得轻轻叹了一口气,“罢了,她想必是不喜欢这种嘈杂场合吧。”
找不到也正常,她要是变成小白蛇溜哪里去了,可没她人形时那一身红衣来的醒目好现。
结果直到燕回过来请君燚回去,都还没见到古笛出现,君燚有些焦躁。
“那是要再等等古笛大人?还是世子先和属下回去?”燕回问道。
君燚想了想,“罢了,先回去吧,叔父和卿卿才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