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我当初咬牙用一万匹战马从刘钧手上换得的骑铳,一匹战马换一把骑铳,这代价昂贵,但收益却也极高。”吴三桂把玩着手上的骑铳,满意的叹道。“我们的工匠能仿制这些骑铳和飞龙铳吗?”
“能仿。”吴三桂的弟弟吴三辅回答二哥,但是他皱着眉头。“二哥,我们的工匠看过从湖北带回来的火器,认真的折卸过,然后仿制,费了许多功夫,成是成了,可我觉得没必要。”
吴三桂一边擦拭着自己的骑铳,一面摇头叹道,“是质量问题还是什么问题?”
“我们工匠仿制的质量确实不如楚军的好,据工匠所说,一来楚军火铳用的铁好,他们明显有更好的生铁提纯办法,其二,他们的火铳制的很标准,百根千根,都是统一标准,这方面,一般的工匠根本做不到。此外,他们的火铳铳管远不是一般工匠仿的了的,膛壁更圆滑,而且还同样有个标准化的问题。”
吴三辅组织宁远的工匠进行楚军火铳的仿制,折腾了许久,现了一大堆的问题。那就是他们能仿制出骑铳,也能仿制出飞龙铳,甚至还能仿出燧铳,可仿出来的铳却远远落后于楚铳。
质量相差很远,尤其是部件无法标准化,铳管口径偏差很大,这使得如果自己打造火铳,那么就无法通配定装弹,子弹得另外再配。仿制火铳的射程和精确度以及寿命,都远不如楚铳。
“还有一个最麻烦的地方,我们的打造速度很慢,组织宁远所有的火器工匠,一月大概能打制五百支骑铳。”
吴三桂大摇其头,十分失望。
如果说制造成本高一些,他还能接受。火铳性能差一些,也勉强能接受,可一月只能打个五百杆,还都是些远不如楚铳的残次仿品,那还费那个功夫做什么?
吴三桂死了仿制的心,对三辅道,“停止仿制楚铳,那些工匠也都留着,留着他们帮着维修一些楚铳就好。”
吴三桂上次花了一万匹战马的高额代价,从刘钧那里弄到了一万把骑铳,装备给了自己的五千精骑。正是凭着装备的骑铳,以及步兵的飞龙铳和火炮,松山之战,吴三桂率两万宁远军大破三千余清骑,取得松山大捷。
马虽然是项很珍贵的物资,不过吴三桂还是能搞到马的。吴家祖上就一直是辽东的大商人,尤其以贩马为主。当年吴三桂父亲吴襄早年就是贩马,后来见努尔哈赤在辽东仇视汉人,吴襄愤而变卖家产,招募青壮对抗女真。其行为得百姓称赞,朝廷嘉奖,后来朝廷授吴襄武职,被辽东总兵李成梁招入麾下。
此后吴襄还中武进士,官职一路高升,最后做到宁远团练总兵官,再后来又与辽西将门祖氏联姻,吴三桂把自己的妹妹嫁给祖大寿做了填房,自己又娶了祖大寿的妹妹做填房,之后官升至锦州总兵。
吴家从吴襄开始,从商人转为将门。不过吴襄虽然后来官越当越大,但在辽西将门中,他与祖家联姻后,一直还是负责着辽西的商业买卖,其中走私这块也都是吴襄在负责着,至于吴家当年的老本行贩马,吴家更是一直把持着。
弄个几万匹马,对别人来说,也许是难上登天的事情。可对吴三桂来说,这还真不是什么事情,多花点时间,几万匹马完全不成问题。
楚军的火铳真是好东西,尤其是这骑铳,宁远骑兵配了楚制骑铳,再加上红夷火炮,那真是无比犀利。可惜上次好不容易也只用一万匹战马换来一万把骑铳,只装备了五千精骑,想要再多,暂时基本不可能。
“这个刘继业,他是怎么做到的,居然建起了一个如此了得的火器产业,从炼铁到冶铜,再到制铳造炮,生产火药铅弹,都已经做到一条龙了。”吴三桂充满羡慕的道。
吴三辅不服气的道,“铳炮造的好又如何。”
吴三桂对兄弟笑笑,“刘继业可不光是铳炮造的好,他铳炮更用的好。我们二十万大军云集辽西,到现在不过才由我们取得一个松州大捷,斩杀鞑子千余。可刘继业浮海东征,半年时间,却已经用巨舰大炮利铳,打下了旅顺和镇江二府,生生又开了一个辽东大镇出来。我和他同是提督,可这威风就大大不如他了。”
“二哥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我并非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只是说几句大实话罢了。”吴三桂笑了笑,“三弟,队伍集结好了没有?”
“都准备好了!”吴三辅大声道。
“好,传令下去,四更造饭,五更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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