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煌言看到紧随着这轮加农炮轰击过后,炮连剩下的火炮也开始依次轰响。
七门各种口径的加农榴弹炮,三门榴弹炮,甚至连那三门大口径的攻城臼炮都不甘寂寞的加入了进来。
实心弹、榴霰弹等不停的带着尖啸声轰入敌群中。
“好,就是这样,轰他娘的,让这些鞑子如此轻敌,轰。趁着现在好机会,全力速射轰他娘的,等他们回过神来,我们的炮火可就找不到这么好的机会了。”
猛烈的打击让蒙古骑兵偿到了惨重的伤亡代价,但他们并没有马上撤退。
或许他们认为只要再加把劲,冲到近前,就能踏平这座小堡。
蒙古骑兵不退反进,继续前冲。
这个时候,臼炮和加农榴弹炮全都停止装填实心弹,而换成了榴霰弹。
这些榴霰弹虽然不如实心弹射的远。也没有那么恐怖的直接连人带马轰成碎块的威力,但这些霰弹榴拥有的却是延迟引信和无数的霰弹,他们射后飞到敌群的上空后猛然爆炸,如天女散花的成片杀伤敌军。
有着皇帝全力提供支持的榴霰弹厂。近年投入大量财力物力人物不断的研究改进这种大杀器。现在这些榴霰弹的引信虽然依然还是延迟引信,还没能把皇帝提出的碰触引信真正成功研出来。
但现在的延迟引信也不断的得升品质,时间精准度更高,爆炸的威力更大。
那一枚枚榴霰弹凌空爆炸,一颗颗铅弹带着火花硝烟无情的射进那些骑兵们的身体。
无数的光与火,还有不停歇的巨响。
骑兵们顶着巨大的伤亡。他们期待着能够越过这死亡的地带,冲到堡下,杀过去。
他们确实很勇猛,可惜战争不仅是勇猛就能赢得的。
当他们越冲越近,现受到的打击越的猛烈。
成片成片的弹子落下,骑兵们也成片成片的倒下。
眼看着城堡就近在眼前,可面前突然出现了无数的隐藏在草下的陷马坑。
挖一个陷马坑虽然简单,挖个拳头大的大约不过手肘深的坑,只需要很短的时间,然后再盖一团草简单的伪装一下。
挖上成千上万个陷马坑,也需要不了多少时间。
可是这些简单的陷马坑,却对奔驰的战马有了致命的威胁,许多战马的马蹄踩进坑中,然后摔倒。
转眼间,又是成片的人仰马翻。
一些幸运的越过陷马坑地带的骑兵,马上又为另一道障碍杀伤了许多。那是鹿脚、铁蒺等陷阱,成本很低的陷阱,却起到了极大的杀伤力。
当他们又留下了许多伤亡越过这片区域后,前面还有一道壕沟阻拦着,壕沟的对面还有一道铁丝网。
他们在远处时没怎么注意,近了才现壕沟加铁丝网,配上城上的炮塔里的火炮,以及城墙上一排排的火枪手,这里似乎就变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死亡陷阱。
蒙古骑兵冲锋速度越来越慢,不停的有人倒下。
可是汉军的炮火却在尽情的倾泄着火力。
那些站在城头上的藏兵们已经傻眼了,如果之前蒙古骑兵如潮水般冲来的时候,他们心中充满的是恐惧,那么此时,他们已经对汉军充满了无比的敬畏,敬若神人。
那些骠悍无比的骑兵集群冲锋,却连汉军的边都没摸到一下,就已经死伤无数了,而到此时,汉军还没伤到一人。
“步兵准备!”
张煌言高声喊道,那道壕沟挖的时候不是乱挖的,而是算好距离挖的,这道壕沟是堡外三道壕沟的第一道,这道壕沟连同他外面的二十步之内,都已经进入了汉军步枪的射击范围。
副官长郑大年带着手下的那些阻击手、观察手们各自选了一个位置,有些懒洋洋的看着外面。他们还没有出手的打算,外面只是些小杂鱼,还用不着他们阻击手。他们是阻击手,不是普通步兵,他们只阻击那些有价值的目标,如果没有,那么他们宁愿等待。
“一营,现在轮到我们威的时候到了,拿起你们的步枪,瞄准好壕沟外的敌人,为皇帝增添荣光,为帝国添彩!”
“都瞄准了再打!”
陷马坑和鹿脚与铁蒺藜减缓了骑兵的速度,而壕沟与铁丝网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大群大群的骑兵被阻在壕沟前,一时进退不得。
定西堡里的弹药是有限的,军官们希望战士们利用好眼下难得的机遇,尽量用最少的子弹击杀最多的敌人。
就连炮兵们,此时除了那七门加农炮再次换上了实心弹不停的轰击数百步外的敌阵中后方,用以打散他们的队形外,其余的炮都换上了霰弹。
这种霰弹储备最多,甚至必要的时候,可以直接把碎石子烂钉子等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塞进去打。
成片的霰子轰出,把壕沟前堵住的骑兵杀的血流成河。
无数的鲜血流出,汇入壕沟之中,壕沟成了血河。
张煌言感到痛快淋漓,实在是太痛快了。
蒙古人没有挥好自己的数量优势,他们过于轻敌,面对着大汉帝**,他们却还以千百年来传统的战法作战。
现在只能在汉军的壕沟铁丝网前愤怒的咆哮,在炮火的轰炸中痛苦的哀嚎!
“这些鞑子比我们想象中的愚蠢的多了,仅这一轮,他们就已经伤筋动骨了,他们已经不那么可怕了。”
“是的,这些鞑子已经对我们没那么威胁了,但是,我们还不能吊以轻心,谁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更多的鞑子到来!”张煌言很冷静的道。
“吾皇万岁,鞑子终于撤退了!”
低沉而悲伤的号角响起,这次不再是冲锋的号角,而是撤退的号角!(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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