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早饭吃得漠尘和谢席心惊胆战,食难下咽。
谢席他自己听了不该听的东西,心里有鬼才食不下咽,但他看着那小狐狸坐在自家将军身边,眼眶红红可怜兮兮忽然他下楼时那抖得像筛糠一样两条腿,摇着头更觉自己将军不是人。
他平时训练士兵严肃可怕不留情面也就算了,对自己对象也这样,难道将军想当鳏夫?
宇文猛没让谢席纠结太久,早饭一结束他就带着谢席到了一个无人处说话,让谢席率领下界的其他仙兵在其余八洲注意搜寻鸦白的下落,而博物洲有他一人监视就够了。
谢席没想到他们冷酷无情的将军也会有这么不要脸地一天,惊异地看着他道:“将军……你不是来真的吧?”
宇文猛面无表情,冷冷地睨了他一眼:“不然呢?”
谢席给了自己脸上来了两巴掌:“好的好的,将军您说什么都是对的。”
“云采夜那边……”
宇文猛皱着眉喃喃,谢席见他话说了一半,难得会露出这样犹豫的表情便问他:“将军,采夜上仙那边怎么了?”
云采夜与鸦白认识,他们寻了大半个人间界也没现一点儿关于他的踪迹,云采夜……会不会包庇他呢?
宇文猛想了一会,但鉴于没有证据,还是没把这话说出口,只是告诉谢席:“你注意着有关他的消息,一有异动就马上通知我。”
谢席“嗯”了一声,宇文猛就催促他赶紧滚,不要耽误他们巡视的时间。
谢席:“……”
而在妖精客栈的另一边,树非正拉着漠尘问他和宇文猛昨晚的事,而好不容易逮到宇文猛不在能光明正大看白毛小狐狸的青蚺也拿着杯茶,装模作样地坐在树非身边斜瞟漠尘。
“你们俩昨晚怎么样?”树非抬起茶壶为漠尘倒了杯茶,坏笑坏笑地看着他问道。
“我、我们……我们没有做什么……”漠尘捧着茶杯有些犹豫,支支吾吾地说不清话。
树非放下茶杯直摇头,叹了口气:“行了,不逼你,又不是什么大事,你不想说就算了。”
漠尘听到树非这话,就把“宇文上仙采补了我一晚上”的解释咽回肚里了——可是……采补这样的事真的不算什么大事吗?
“喏,你家将军来了。”树非揶揄地看了漠尘和宇文猛一眼,就拉住不甘不愿离开的青蚺走了吗,把地方让给小狐狸和宇文猛。
漠尘也嗅到了宇文猛身上的气息——狐狸们的鼻子还是很灵的,但是他却犹犹豫豫地不敢抬头,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抬起头来看男人一眼,见男人面无表情凶神恶煞地看着自己,又飞速把头低下了。手忙脚乱取下一个倒扣的茶杯,举起茶壶为宇文猛倒茶:“将、将军……您喝茶。”
但漠尘倒完茶后刚想把手收回来,男人就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用拇指暧昧地摩挲着手腕内侧柔嫩的肌肤:“你怕我?”
宇文猛的声音又低又沉,清清冷冷的经常给人一种他在生气的感觉,漠尘听到他的声音后腿都软了,却还是强撑着掩饰:“没!没有!我不怕将军!”
宇文猛好笑地摇头,小狐狸都被他吓得快要哭了,真当他瞎看不出来吗?
“那你怎么不看我?”宇文猛说着,便起身从漠尘身后缓缓环住他,伸手将他捏着的茶壶放下,而后握住他的手,“嗯?”
漠尘被宇文猛圈在怀中,男人身上冷冽的味道弥漫在他四周,醺得他沉沉欲醉。漠尘恍惚了一会,猛然回神后便从男人胳膊底下钻出去了,抬起头直瞪瞪地看着宇文猛,狡辩道:“我有在看……”
宇文猛挑眉,点点头道:“好,那你就一直看着我吧。”
说完这句话,他便低下头捏着青年的下巴,蓦地吻在小狐狸唇上,先是轻轻以唇摩挲,再试探性地探入舌尖,现小狐狸的牙关没有紧咬抵抗后便长驱直入,攻城略地。
但实际上漠尘是懵了。
男人温热的唇落到他唇上的时候,他就呆住了;而当男人缠住他的舌尖轻轻吸吮时,漠尘更傻了。昨晚□□燃昏了他的所有思绪,直到今早他也不敢专心去回忆昨夜的情形,因为哪怕只是一个短暂的画面,也能赧得他面红耳赤。
而现在,宇文上仙在没有采补他的时候,吻了他。
这代表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