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烟烟再也听不下去,几步走到冬梅面前,狠狠打了她一个巴掌,声音尖利,“你这个死丫头,平日里本夫人和大姑娘待你都不薄,你为什么要反咬一口?是不是受到了什么人的唆使?”
她分明在暗示,这冬梅是受到了木鸢儿的唆使,这才会无限木萝儿的。
她话里的意思,木江州又何尝看不出来,皱着眉头不耐烦的说道:“夫人,这冬梅是你房里的丫头,怎么会受到鸢儿的唆使?”
“老爷,你也相信萝儿会做出这种事情来?”木江州的话,让柳烟烟身子一软,几乎要跌坐在地上。
木萝儿几步走到木江州面前,拽着他的衣袖,美目中全是泪水和委屈,声音娇柔,让人不忍拒绝,“爹爹,女儿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怎么会做出这种令人不齿的事情来,冬梅分明就是诬陷女儿啊!”
她本来就长的绝美,此刻更是满脸晶莹泪水,如梨花带雨一般,声音又如此娇柔委屈,更是让人不忍苛责她半句重话。
木鸢儿分明看到,木江州眼中的冷意,很快就转化成了不忍,她摇了摇头,看来,木江州对木萝儿还是十分疼爱的。
南慕风心疼木萝儿,自然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立刻跟着说道:“丞相,事情恐怕不像是看起来这么简单,肯定别有隐情,你千万不要轻易相信大姑娘会做出这种事来……”
他的话还没说完,木鸢儿就冷冷站起身来,小脸上满是冷笑,“二皇子说的真可笑,刚才认定这件事是我做的,便恨不得将我置于死地。现在这冷寒香从姐姐的房间里搜出来,二皇子却说事情别有隐情,这显而易见的偏袒,是当我不存在吗?”
“你……”南慕风居然被木鸢儿冰冷的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想要反驳,却无从下口。
“若这冷寒香是从我房间里搜出来,恐怕现在二皇子已经迫不及待要将我定罪了,难道不是吗?”冷冷逼近一步,木鸢儿的声音没有丝毫感情。
木江州眸中的不忍很快化为一片冰冷,柳烟烟却满脸怨气站在木鸢儿面前,“木鸢儿,你就如此恨你姐姐,非要将她置于死地吗?”
一片沉默。
木鸢儿心中升起一股冷笑,在柳烟烟的认知里,恐怕只有她可以害人这个概念,要是别人反击,她就会变的恼羞成怒,深深记恨。
跟这样的人,有什么好说的?
沉默了片刻之后,木江州终于开口,声音带了无奈和疲惫,“鸢儿,那你打算怎么办?”
他实在不忍心对自己的女儿下手,尤其是如此貌美可人,一向被他视为珍宝的大女儿。
“爹爹,虽然姐姐犯了错,女儿倒是觉得,她这次不但不用受到责罚,甚至还应该受到奖励。”面对木江州的推诿,木鸢儿心中闪过一丝悲哀。
她这句话说出口之后,众人都是齐齐一愣,尤其是木萝儿和柳烟烟,更是惊讶的张大了嘴,似乎不敢相信刚才的话竟然是从木鸢儿嘴里说出来一样。
木鸢儿竟然非但不让追究木萝儿的责任,还要木江州奖励她?
“二姑娘,你……”急急跺了跺脚,如意却现这里不是自己说话的地方,只好将后面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冷冷环视着周围几张彻底呆住的面孔,木鸢儿又恢复了平时的淡然和波澜不惊,“那冷寒香虽然是毒药,但是用在两个病患身上,却正好应了以毒攻毒,刚才我在把脉的时候已经现了这点。现在这个时辰,想必他们应该已经清醒过来了。”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南慕风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声音冰冷生硬。
“二皇子一心想要急着治我的罪,容我开口辩解吗?”冷冷扫了他一眼,木鸢儿对他没有半分好感。
柳烟烟和木萝儿还是没有明白,明明可以抓住这件事不放的木鸢儿,为什么要放过她这一次?
为了验证木鸢儿说的话,木江州很快就派人去查看了两个病人,却被告知他们现在都已经坐了起来,似乎身上的病症已经痊愈了。
一直皱眉深深思索的王大夫沉思了片刻之后,终于双眼放光,“是的,这冷寒香虽然是至毒,但是却有补药所不具备的功效,如果将它用于诊治瘟疫,倒是一种绝妙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