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和王妈妈也没有想到柳烟烟竟然会自己撞到桌角上去,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竟然也忘记了去搀扶已经软软瘫倒在地上的柳烟烟。
当柳烟烟倒在地上的时候,刚才的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很快,冷着一张脸的木江州的身影出现在了屋子中。
本来就被刚才的事情惊的回不过神来,现在又见木江州出现,如意和王妈妈更是相互看了看,浑身颤抖,脸色苍白成了一片!
只有木鸢儿冷冷勾起唇角,不动声色站在原地,静静看着刚才生的一切。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到瘫倒在地上的柳烟烟,又看到她妩媚脸上触目惊心的血痕,木江州声音冰冷,周身散着淡淡的寒意。
“老爷,妾身知道萝儿做了错事,这才,这才来求鸢儿放过萝儿,不要跟她计较……”柳烟烟一番话说的气喘吁吁,一行眼泪顺着脸颊满满滑落,眸底全是惊骇和害怕,“可是,鸢儿她,她却,却将妾身一把推开,让妾身撞到了这桌角上……”
其实,在柳烟烟一头撞向桌子,而木江州恰好出现在屋内的时候,木鸢儿已经想到了一切。
今天柳烟烟来求她,本来就是一个圈套,她肯定在来之前就让丫鬟去叫了木江州,等听到木江州脚步声的时候,她就一头撞向主子,然后将这一切都赖到她的头上!
看来,这柳烟烟为了替木萝儿解围,还真是舍得牺牲自己!
见木江州神色阴鸷,如意心中自然不甘,鼓起勇气替木鸢儿辩解,“相爷,夫人在说谎,她来求二姑娘放过大姑娘不假,可是却是夫人自己撞向桌子的,跟二姑娘没有丝毫关系!”
“老爷,如意是鸢儿的丫鬟,她怎么肯替妾身说话,你千万不要相信她的话,咳咳……”一句话还没说完,柳烟烟就猛然咳嗽起来,显得娇弱不堪。
她就不相信,木江州看在将近二十年夫妻的情分上,会置她于不顾?她要抢在木鸢儿之前,让木江州相信,她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是木鸢儿将她推开,这才害的她撞在桌子上的!
“鸢儿,你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皱了皱眉头,木江州眸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挥挥手示意王妈妈和如意将地上的柳烟烟搀扶起来,扭头朝木鸢儿看去。
“老爷,妾身……”没想到木江州竟然没有立刻相信,而是询问木鸢儿,柳烟烟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柔柔弱弱看向木江州,满眼都是温柔和祈求。
要是换做以前,柳烟烟敢保证木江州绝对会相信自己的话,绝对会毫不犹豫的责罚木鸢儿。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她越来越没有自信,似乎只要木鸢儿一张口,立刻就会将她刚才所做的一切都推翻似的!
木江州甚至没有看她一眼,只是对木鸢儿说道:“鸢儿,你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爹爹,想必你也听说了姐姐和二王爷的事。”木江州的目光,让木鸢儿心中一定,竟然升起一阵淡淡的暖流,“今日我去宏旺酒楼,无意间撞见了姐姐和二王爷的事,回来之后大娘就来求我放过姐姐。我本来想着该如何在爹爹面前替姐姐开脱,便一时忘记了答应大娘,没想到大娘竟然一头撞向了桌子……”
木鸢儿的叙述让柳烟烟面如土色,她原本还希望,只要她故意让木江州看到木鸢儿害的她头破血流,木江州就会暂时忘记追究木萝儿和南慕风的事情,她也好想办法周旋。
可是,现在木鸢儿竟然将这件事一清二楚告诉了木江州,她想阻止都没有借口!
果然,木江州听了木鸢儿的话之后,冷哼一声看向她,黑眸中全是厌恶,“哼,都是你养的好女儿,竟然背着老夫做出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
“老爷,就算萝儿有千错万错,妾身跪下来哀求鸢儿,鸢儿也不该将妾身推开……妾身知道老爷对妾身有成见,可是,你我毕竟是近二十年的夫妻,老爷就真的不相信妾身吗?”浑身一颤,柳烟烟赶紧又重新跪下身来,苦苦哀求木江州。
她现在唯一能赌的,就是她跟木江州这么多年的感情了!
木江州还没说话,木鸢儿便冷笑着说道:“大娘,你口口声声说是我推的你,那好,我便向爹爹证明一下。今日正好跟如意出去买了好些小东西,手上沾满了荧粉。这荧粉有个特点,只要吹了灯,便能在黑暗中光。爹爹,若是我刚才推了大娘,大娘身上必定沾有这种荧粉,现在只需让如意把灯给灭了,就能知道分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