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大公子骑着骏马,就在众人的目光中直直朝木鸢儿的方向奔了过来,还有丈把远就冲上了高台。
在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朝木鸢儿和坠儿冲去的骏马,甚至只来得及出一声惊呼声,剩下的只有僵硬着身子任由李家大公子的马匹冲上前去。
就在李家大公子的马蹄离高台还有半丈远的时候,李家大公子这才硬生生勒住了马笼头,那匹马出了一声长长的嘶鸣声,高高翘起前蹄,硬生生顿住了飞奔的身子。
紧接着,李家大公子的身子从马身上飘身飞出,轻飘飘的落到了高台上。
众人本来以为他要冲上高台,此刻见他在离高台还有半丈远的时候勒住了马头,又亮出了这一手漂亮的功夫,紧悬着的一颗心猛然跌落回了肚子里之后,又情不自禁叫了一声好。
周围早就已经聚集了近上千人来看热闹,这一声叫好更是亮若洪钟,颇有一番气势。
木鸢儿朝轻飘飘落在高台上的李家大公子看去,却见对方一身月白色云袖长袍,一头黑如墨一般垂在肩头,长相倒颇为英俊,但是太过于阴沉的一双眼睛和弯弯的鹰钩鼻,让他有了几分凶狠和阴沉,一看就不不太好相处。
这李家大公子本来就是诚心要吓唬一下木鸢儿,又在刚才亮了一下身手,目的就是为了震慑木鸢儿,让她及早的放弃要盘下祥凤布庄的意愿。
可是,木鸢儿却远比他想象的还要淡然自若,在他的马离高台还有丈把远的时候,周围人群的惊叫声几乎要把整栋鸿望茶楼掀翻,而且木鸢儿身边的坠儿早就吓得面无人色,但木鸢儿却依旧淡淡的品着茶杯中的茶水,没有丝毫的慌乱失措。
这个现让李家大公子顿时充满了斗志,也觉得颇为失败,他居然连一个小小的女子都吓唬不住,这岂不是要让全京都的人都嘲笑他刚才居然策马朝木鸢儿奔腾而来?
他还来不及细想,就听到对面木鸢儿用清冽好听的声音说道:“李大公子好漂亮的身手!”
“多谢王妃夸赞,刚才这马受了点惊吓,我虽然极力勒马,但是它一点都不听话,要是吓着王妃了,那我就真的罪该万死了!”李家大公子抱了抱拳道歉,但是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歉意。
坠儿不等木鸢儿说话,立刻将刚才的惊吓转化成了愤怒,掐着腰说道:“李大公子,要是你刚才真的伤着我们王妃,你一条命都不够赔的……”
“王妃,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实在是我在路上出了点事故,我的马受了小惊吓,要不然的话,王妃相约,我也没胆子来的这么晚。”李家大公子笑嘻嘻的对坠儿说道,眸中却全是冷意。
显然,他早就准备好了这番说辞。
木鸢儿似乎根本看不出他在撒谎一样,淡淡笑了笑,身手示意道:“大公子请坐,刚才大公子说路上出了点事,不知道大公子有事没事?”
李家大公子本来就是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此刻见木鸢儿居然一脸认真的模样,他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多谢王妃的关心,我没什么事,只是劳烦王妃久等了。”
说完之后,李家大公子才在座位上坐下,全身都充满了戒备和敌对。
当他听伙计说木鸢儿要盘下祥凤布庄的时候,立刻充满了一种难言的愤怒,却知道不能得罪木鸢儿,因为木鸢儿不仅是六王爷南慕宸的王妃,还是丞相府的二小姐,哪一个后台他都不敢轻易得罪。
再者说,木鸢儿还聪明异常,仅仅她一个人就很难对付了。
可是,这祥凤布庄是他父亲建下的,这几年来,已经几乎将所有上流社会所用布匹都已经垄断了,每年的收入难以估量,要是被木鸢儿盘下的话,那他们的收入岂不是也跟着断了?
所以,他希望能用这种方式将木鸢儿吓退,既能不得罪南慕宸和丞相府,也能保住自己家的布庄,这已经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大公子,我今天约你过来的目的,想必你的伙计已经告诉过你了。”木鸢儿闲闲喝了一口茶水,又抬眸看着面前的李家大公子,“我想把祥凤布庄盘下,希望李大公子开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