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点,木江州惊出了一身冷汗,更是提醒自己待会儿说话千万要小心,指不定南君敖已经知道他要来的用意了,这才出演了刚才的那一出,幸好他平日行事极为小心,要不然的话,岂不是就追悔莫及了?
沉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寝宫正殿,南君敖依旧是早朝时候的龙袍,正在闲适的喝着茶水,似乎正在等待他的到来。
“微臣参加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心中虽然早就提防南君敖,应该有的礼数却还是不能少,木江州跪倒在南君敖面前,恭敬行礼。
南君敖这才扭过头来,吩咐罗公公道:“罗公公,还不赶紧将丞相大人给搀扶起来。丞相,快快请起,这里是内宫,就不用这么些虚礼了!”
木江州站起身来,恭敬说道:“皇上,您是君,臣是臣,无论在什么地方都不可乱了君臣之礼。刚才罗公公告诉微臣,说皇上找微臣过来,不知道皇上找微臣过来有什么事?”
“丞相,你对今日莫将军要废除太子一事有什么想法?朕要听实话。”南君敖把玩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神情阴晴不定,让木江州一时猜不透他到底想要自己说什么。
为了保险起见,木江州将今日在朝堂之上的说辞又说了一番,然后说道:“废除太子重新立太子事关社稷大事,岂可说废除就废除?皇上,废除太子之事,臣以为还是三思为好。”
听完他的话之后,南君敖半晌都没有说话,似乎在掂量他的话中的含义。
木江州也不敢贸然开口,只耐心站在殿中央等候南君敖。
“丞相所说极是,太子事关社稷大事,绝对不敢掉以轻心。那今日之事就往后推推吧,等事情明朗化了再做决定就行。”过了很长时间,南君敖终于开口说道。
虽然不明白南君敖所说事情明朗化到底指的是什么,木江州却不敢多问,只是跟着连连点头。
南君敖说完这一番话之后,竟似没有什么再要说的话了,停顿了片刻之后,微微伸了伸懒腰,仿佛极其疲倦似的,“丞相,既然没什么事了,你就先退下吧!”
想到自己的来意,木江州赶紧说道:“皇上,其实,臣也有一事要问皇上……”
“哦,你有什么事要问朕的,朕还真有些好奇?”南君敖完全一副猜想不到木江州来意的模样,一脸的好奇,脸上的疲惫也一扫而空。
木江州心中猛然一沉,但是还是如实说道:“皇上,前些日子臣听说,小女鸢儿被皇宫侍卫队带走,如今关押在皇宫之内。微臣之女微臣最为了解,想问问皇上中间是不是生了什么误会,想替小女求个情,希望皇上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静静等木江州说完之后,南君敖才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哦,你要是不说,朕都忘记这件事了。六王妃之所以被关进牢房,主要是因为公主在定亲之日不知所踪一事,再加上她经营的茶楼之内题有反诗。朕本来想问问她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她态度强硬,朕一生气就将她关押了起来。怎么,丞相对朕的做法有什么异议吗?”
为了解释为什么要把木鸢儿关进牢房,南君敖故意扭曲了事实,将责任都推到了木鸢儿头上。
对木鸢儿的性格十分了解,知道她做事一向进退有度,绝对不会做出蔑视皇威的极端事情来,但是却又不能指出南君敖话里的不实,木江州只得赔笑说道:“皇上,鸢儿年幼不懂事,可能是因为被误解所以才会出言不逊,希望皇上看在老臣的面子上,放了鸢儿吧!”
“丞相,你身为本朝丞相,居然要朕包庇你的女儿,而不将皇室的威严放在眼里?要是朕就如此放了六王妃,那皇家的威严何存,岂不是要成了全天下的笑话?”听完木江州的话之后,南君敖猛然将脸一板,一脸的阴沉,“这种事情,爱卿身为丞相怎么能做的出来?”
木江州心中大急,却还是抱着一丝希望,“皇上,老臣……”
“好了,朕就说这些,朕有些乏了,你先下去吧,等有什么事情到早朝上说就可以了!”木江州一句话都还没有说完,就被南君敖给堵了回去。
“是,皇上,微臣告退!”木江州神情僵硬,却只能恭恭敬敬退了出来。
刚从南君敖的寝宫走出来一段距离之后,却见一个宫女模样的人急匆匆朝他的方向跑来,等走到木江州的身边的时候,恭敬行礼说道:“丞相大人,皇后娘娘有请!”
木江州愣了愣,不知道皇后为什么忽然想到要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