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木生毕竟不是男人,他可听出了温良的话中有话。
要是他让男人把后面的话再说出来,只怕温良就要抓住他其他的把柄了吧?
可赵木生的反应虽快,温良还是搞清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显然这个男人就是赵木生的帮凶。若是联系到燕京医院的那些事情,只怕女孩坠落的事情也不会那么简单吧?
温良的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没把这样的话再说出来。
他把目光落到那根空心针上。现在那根针里已经没有淤血向外渗出了。这说明他的治疗已经进入了尾声。只是别看他的治疗到了结束的时刻,可象女孩的这种情况,他依旧不敢掉以轻心。这个女孩毕竟是头部受伤,这可是人身上最重要的地方之一。
赵木生看到温良把注意力又转回到女孩的身上去了,眉头便比方才皱得更厉害了些。随即,他把目光向一旁的护士看去,“怎么?难道后面的事情还需要我教你怎么做吗?难道咱们医院就跟菜市场一样,可以容留这些游医过来为病人看病?”
“哦,我这就去赶他走。”护士听了赵木生的话,嗫嚅着回答。随即,她便迈动脚步向温良的身旁走去。
不等护士走到温良的身边,他就开口询问,“赵木生,你不用赶我也会走的。只是我为这个女孩治疗,可是经过家属们同意的。如今我的治疗没有完成,你好象没有权力违背家属的意愿,打断我的治疗吧?”
“家属?他们都是被你蒙骗了吧?”赵木生讥笑着回答。
“就是!谁同意了?”男人也在一旁帮衬着叫喊,“我也是家属,谁让我签字了?我一直都反对你这样做!你想干什么?你是不是把我侄女治死了,所以不敢走啊?”
女孩的妈妈听到男人的叫喊,目光不由得看回到温良这边。
作为一名母亲,她对自己的女儿当然最关心了。她当真害怕男人方才说得那些话会变成现实!当然她的心里也不是没有这方面的准备。要不是这样,只怕她现在就要哭闹起来了吧?
站在病房里面的其他家属听了男人的话,都没有吭声。
他们多是女孩妈妈的亲人,与她的父亲一系没有关系。这样一来,他们当然不好去制止男人的话了。
温良听到他们的叫嚣,头颈微微地摆动起来。
这之后,他把手上的动作停住,并把空心银针从女孩的脑后起了出来。随即,他又象是叹息般地说,“既然你们不愿意我帮她继续治疗了,那我也就满足你们的想法吧!只是,我总得把银针收起来吧?”
“银针?这些作案工具必须留下。”男人高声叫喊。
“留下?好吧!”温良边说边把手放回到女孩的头颈上。这时,他并没有着急去取下一根银针,而是将真气输送到女孩的头脑里面去了。显然他在故意跟男人斗嘴,并用这种方式来争取治疗所需的时间罢了。
男人傻,可赵木生并不傻!
当赵木生看到温良把手放到女孩的脑后时,眉头就比刚才拧得更紧了些。与此同时,他又冲着方才的护士大声叫嚷,“你在那里站着干什么呢?难道你看不出来他有加害病人的想法吗?”
“哦,我……”护士听了赵木生的叫喊,身躯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这之后,她把手臂抬起并向温良的胳膊上放去,“医生,你,嗯……你还是赶紧走吧!我们这里不欢迎你呢。”
“好!我听你的。”温良边说边把手从女孩的脑后挪开。
这之后,他就把手指捏到了银针上面。随即,他又抿起嘴来微笑着说,“那我总得把这些银针取出来吧?要是你们的赵副院长能够帮我代劳的话,要不我留给他来取怎么样?”
护士听温良这么说,脸上自然是彷徨的表情。
温良见了,并没有难为护士的打算,而是将目光向赵木生的身上瞥去,“赵木生,你会取银针吗?我有些担心你取针的时候会把这个女孩杀死啊!”
赵木生并非中医,当然不知道那些银针怎么取了。
不过,他要是就此承认,那你就太低估他了。他非但不会承认这件事,心头还冒出了一个邪恶的念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