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克莎挺枪而上,扈三娘神色如水,无比沉静,待枪身探来,她轻轻一侧身,左手刀一点枪身,人如游龙一个翻身,一脚踹中了苏克莎的胸口。苏克莎长枪落地,人也往后退去,而此时扈三娘右手一甩,那把刀迎风而出,噗地一声直接插在了苏克莎胸口。
几个回合,斩托不也和苏克莎,事实上,苏克莎和托不也并没那么弱,实在是恶战一番,早已是精疲力尽。如今这两员大将一死,辽兵士气一挫,扈三娘领人一番剿杀,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便将所有誓死不降的辽兵斩杀殆尽。
武州城附近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而韩世忠等人领兵追击,也取得了巨大的战果,尤其是钱林的临时骑兵,更是杀敌无数,就连在南城和东城收敛尸体的辽兵,也连带着被砍杀了一番。这次辽兵真的是慌忙逃窜,连最起码的殿后人马也组织不起来。准确的说,是留了也没用,那些殿后的人还没组织好阵型,就被汹涌而来的骑兵冲散,再加上缴获了不少无主的良好战马,不少定****步兵也享受了回骑兵的待遇,追着辽兵杀的那叫一个痛快。从武州城南,一直到灰河石桥,留下了无数尸体,这些尸体就如同一条狭长的走廊,叙述着大辽这次惨败。
逃过石桥后,高星月总算组织起了几百人堵住了桥头,剩下几百人则护着昏迷不醒的耶律大石继续东逃。
来到灰河石桥,韩世忠并没有急着让人进攻,这会儿辽兵存着拼命的心思,石桥狭窄,实在不是交战的好时机。到了这个时候,已经不在乎多杀几个辽兵了,重要的是自己别损失太多,等过一会儿,这些守桥辽兵松懈了,想逃了,到时还不是想怎么杀就怎么杀,何须这时候过去跟他们拼命?
没多久,吴玠的古镇骑兵也到达了石桥以西,依着吴玠的意思,只需要以重骑之利,一个冲锋就可以撕开口子的,可韩世忠却拒绝了,他将吴玠喊道近前,吩咐道,“晋卿,现在这边已经差不多了,不过萧干和耶律沙还领着不少人逃向了偏关方向。如今能追上这些人的,就只有你的人马了,你现在转道向北,一定要咬住萧干,趁势夺取偏关,另外,钱将军,你的人休息一会儿后也去偏关方向支援吴将军!”
听了韩世忠所言,吴玠点点头,让众人收起重甲,轻骑北上,古镇骑兵打马疾奔,果真在一个时辰后咬住了萧干的八千残兵,此时辽兵已是丧家之犬,哪还有半点战意,被吴玠领骑兵从后掩杀,一路杀到了偏关。为了保住萧干和耶律沙,守关将领只能打开关隘城门,可是这门一打开,就再也关不上了,古镇骑兵趁势掩杀进去,后有钱林三千兵马支援,偏关辽军几乎没怎么抵抗,就被赶出了关隘。
而在灰河流域,到了末时中,守卫石桥的辽兵也起了后退之心,韩世忠逮住机会,让岳飞为先锋,领兵一个冲锋就冲开了缺口,大军一拥而上,几百辽兵顷刻间倒在了河边。随后,韩世忠不做停留,一路奔向了宁武关方向,韩世忠倒没有太多担忧,宁武关八成已经被萧帅拿下,以锐锋营之骁勇,挡住耶律大石不到千人的残兵,还不是手到擒来?
时间往前一点,就在大军鏖战的时候,萧芷蕴也领着锐锋营来到了宁武关下。
宁武关,居于偏关与雁门关中间,横跨朔州,所以一直以来,辽人最为看重的长城关隘就是宁武关,往常至少会驻兵五千余人。不过这次实属特殊情况,大军在前,谁也想不到宁武关会出问题,可偏偏,这次就出了问题。巳时刚过,一支千人大军列阵宁武关下,而领兵者,乃是一员貌如仙子的巾帼女将。
一身红缨锁子甲,腰缠银丝带,手持一把长剑,乌如云,盘个简单美人髻,精致的面貌,满含笑意的粉唇。这是一个绝美的女子,她的气度,她的容颜,竟像极了那位皇后娘娘。
许多辽兵都认识她的,因为此时驻守宁武关的大多是乙室军子弟,做为乙室军子弟又岂能不认识大辽成安公主,遥辇明珠?
她叫萧芷蕴,也叫耶律南仙,她是辽国成安公主,更是遥辇公主。看到萧芷蕴,有的辽兵笑了,有的辽兵哭了,一个辽兵更是兴奋大叫了起来,“是公主,是公主,公主回来了....”
城头一阵喧嚣,笑声充斥着这片天空,萧允武不知出了什么事,当他来到城垛前,看到那个含笑而立的绝世女子后,他竟然打起了哆嗦。是公主,真的是公主,可,为什么公主领着汉人兵马前来?
“萧允武,可认识本公主?如今之情景,本公主不想多说,你若还认我为主,请放开关口,若不认,还请回个话!”
萧芷蕴话音落下,萧允武张着嘴半天没说出话来,宁武关上有些静,静的出奇,一身戎装的阿娜怕出什么意外,打马向前,低声道,“公主,怕是有变,还请公主退入阵中!”
听着阿娜关切的话语,萧芷蕴轻轻摆了摆手,“不用,放心便好,萧允武不能,也不敢,他一定会放开关口的。”
萧芷蕴有着无穷的信心,她的信心又源自何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