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毛晓斌说,“还是杨主任见地高远。杨主任,很久没见江少,能不能安排吃个饭或喝茶?”见江少之后,有些事情会有转机,毛晓斌便打这个主意。杨善秀给的主意再好,哪有江少一个承诺有实际用处。
“江少啊,最近行踪不定,也是忙生意。老弟,你也知道,江少碍于某些原因不好亲自上阵,可他终究在那位置上有些事情非同出面不可,要不然有些关卡不给面子。要约他吃饭或喝茶,得先问问情况。”
“那是那是。”陈囿见杨善秀别有意思,插话来冲淡一些,“听说钱良自从儿子给判决之后,公司也没了,人完全废掉,真是可惜了啊。”
“不值得可惜。钱良这样的心态本身就要不得,要成大事,轻重大小的权衡必须要清醒地认知和选择,这点承受力都没有,如何不败?儿子固然重要,但情势所逼,什么都必须忍下来,保住公司才有可能出现报仇的机会。像现在,钱良如何向杨通逸报仇?身上被了炸弹去以命换命?自然不可能,连接近杨通逸都不可能了,这仇和恨也算定局。”
“陈老弟,你觉得钱良该怎么做才是最恰当的?”杨善秀听他这论调心里也好笑,处在钱良的位子上谁敢夸口能够做到理智。他自己受到杨通逸的朋友们找麻烦,还不是赔礼赔钱来化解,也不敢站出来说一句硬话。
“至少不能像现在,现在钱良全完了,谁会同情他、谁会帮他?”“着相了不是?老弟这话真的没说对,谁处在现在钱良的处境都不会有人帮他。过去了就过去了,帮钱良来对付通逸地产公司还是杨通逸本人?不管哪一个目标,都要很多资源来做成这是,回报是什么呢?帮钱良报仇?就算能够帮钱良报仇,那又怎么样。”毛晓斌侃侃而谈,杨善秀笑了笑,说,“毛老弟理智多了,人走茶凉是很正常的世态,并不是人心薄情而已,做什么不要成本?两位都是做公司的老总,对成本、付出、回报之间的关系很清楚,世情上的事各人遇到后都会有这样的选择。”
原以为会商讨针对通逸地产公司或杨通逸的办法,结果杨善秀那里几乎不肯多抨击这边的事,无法深入讨论,毛晓斌也知道通逸地产公司到今天这种地位后,想要针对对方已经有较大难度了。等杨善秀吃了饭离开,陈囿非常不甘,说,“老哥,就这样算了?”
“还能怎么样,别以为送了杨善秀就白送,我们也得到不少信息。”毛晓斌怅然地说,“省里的工作力度会越来越大,我估计也是与省里三市合一家建设的第二阶段有关。如果,省里第二阶段的大建设放在这边,之前,要做一些事情也是必然,如此,我们投入一定资源未必不可。而在与通逸地产公司的相处关系上,我们也有明确的尺度,杨善秀今天之所以如此,必然是看好通逸地产公司,为什么会看好?不外乎几点。要么是通逸地产公司规模已成,想搞他们已然不易,打蛇不死反被蛇咬的例子真不少;要么是得知省里的意思或态度,他不想站在通逸地产公司的对立面,才有这样的选择;要么是隐晦了解到通逸地产公司背后的大人物,掂量了其份量,心里有权衡才会有这样的反应。不管怎么样,通逸地产公司到今天这成就和地位,确实不是谁都能招惹的。”
“那我们该怎么办?”陈囿自然不甘心但也明白,有时候形势比人强时,只能退避。
毛晓斌没说要怎么办,能不能对付通逸地产公司、能不能针对杨通逸或马忠琦,他心里也没有一个准,这种事情自然不能跟陈囿真讨论商量,怎么做都是自家的选择。
省城有杨通逸的婚房,就住在花果山脚下那房子,谢胜男当初得知杨通逸在那里买了房很开心。这房子虽说是小区套房,没法跟单门独户的老式房相比,可这里当真宜居。空气更多受花果山绿色植被的影响,大都市空气的污浊基本没传到这边来。两人将这作为婚房,谢胜男在工作之余都想呆在房间里不出来。固然,在这里享受二人世界不受谁来影响,如何亲热也不会有谁干涉,可两人都忙,真正在这边的时间并不算多。
上车准备走沿江大道去花果山婚房,那条路节省时间,才到车上,杨通逸接到老妈电话,说让他回家去,她在家里炖了土鸡,让杨通逸两人却吃饭。老妈的意思是给两人补身子,尽快生宝宝出来。谢胜男也明白这事但韩丽并没将事情说透,而是想尽办法多做新鲜花样的菜给两人吃,谢胜男对此也是喜欢,毕竟有吃的就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