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桐、谢云秀、卢瑞…”名单并不长,也仅仅只有二十几个人,念完之后,柳如是睁大着双眼望着李信。
“念到名字的,就站到左边来吧!”李信指着远处的一处空地,冷哼道:“其他的人要想活命的话,就不要乱动。”
“这位大王,你如此作为,到底想要如何?”那二十几个人中,有大胆之人朝李信拱了拱手,李信认出此人就是谢云秀。
“呵呵,诸位也是良善之人,所以要区别对待了。”李信漫不经心的对周道登说道:“周大人是不是怀疑我的来历?你说的不错,我不是普通的人,若是普通人,也不但胆子大的没边,来进攻你的府邸,只是你身为朝廷命官,哦,虽然已经罢免,但是也曾经是做过辅大臣的,既然是当过官,就更应该遵纪守法,如今却让你的儿子抢占同僚,哦,或者是下属的正室夫人,这种事情就是到了天子面前,这场官司也是有得打的。”
“同僚?”周道登面色一变,正是如同李信所说的那样,若此人真是一个当官的,那要是闹到天子面前,还真是不好说的,但是一想到对方的作为,顿时冷哼道:“不知道是哪位大人。只是老夫还真不知道眼前的这位公子是在何处任职?现在又官居何职?”周道登一脸的不屑,当然,他是有资格表示不屑的,不管怎样,他也是作为辅大臣,那是一品大员的位置。当朝之上,除掉皇帝,何人敢在他面前放肆。
“归化城主,炎黄部落之主,李信,如何?”李信笑呵呵的说道。
“什么归化城主,炎黄部落之主的,哈哈,啊,李信。”周道登闻言一愣,心中一阵咯噔,仔细的望着李信,回想起以前的邸报来,周道登顿时面色大变,心中暗自叫苦。没想到自己居然惹了一个这么一个人物,人家纵横草原数千里,手下也不知道杀了多少人。就是朝廷也不敢轻易动他。他是一个老奸巨猾的人,饱经官场风雨,自然知道周延儒为什么要请董小宛进京了。想想连皇帝陛下都只能用这种无赖,近乎下作的手段来威胁李信。他这个过了气的辅大人碰到这种事情,岂不是要引颈就戮了。一想到这里,他恨不得将周峰砍成两段。招惹谁不好,如今却惹了李信这个杀人狂魔。
“怎么,很好笑吗?”李信面色阴沉,一丝杀机隐现。本来他是不愿意大开杀戒的,但是一见周道登如此猖狂的模样,心中杀机一现,想李信也不知道杀了多少人,杀机一线,周围尽是冰冷。
“将军恕罪,将军恕罪。”周道登见多识广,见李信如此模样,哪里不知道李信已经动了杀机,心中一急,赶紧上前拱手说道:“老朽是不曾想到将军会来吴江,故此惊讶。并非有意冒犯将军。”所谓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更何况是遇到李信这样的人,看李信眼前的模样,和周围的喊杀声,恐怕李信的大队人马已经攻入吴江县城,生死尽数掌握在李信手中,周道登心中虽然愤懑,但是此刻也只能是低下脑袋来,请李信原谅。
一边的士绅却是出一阵阵惊呼声,李信这些日子名震江南,南直隶一带也不知道有多少恶名士绅都被李信所杀,却是没有想到李信这个时候居然出现在吴江,而且还闯入吴江的周府上。那些没有被喊到姓名的士绅们,更是惴惴不安,自己是好人还是坏人,有没有做过坏事,别人不知道,难道自己也不知道吗?看李信那副模样,显然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些人还真不知道自己会遭到什么样的惩罚呢!一想到这一切都是周道登父子做出来的,一时间,也顾不得周道登的身份地位,各个都用愤怒的眼神望着周道登父子。
“哈哈,李将军远道而来,就是我老朽的客人,李将军名震大江南北,莅临寒舍,三生有幸,李将军,请上座。”周道登脸皮极厚,一下子从老夫变为老朽,脸上也没有刚才的自得的模样,反而更加的显的谦卑。好像眼前的李信是一个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一样。
“周大人,令郎想抢我李信未过门的妻子,这账又如何算法?”李信不为所动,冷森森的说道。
“这?”周道登心中暗怒,但是却无可奈何,只得低头说道:“将军恕罪,犬子无知冒犯了将军,只是老朽年老,膝下唯独此子一人,还请将军怜悯老朽年迈,为周家留此骨血。”周道登说的极为低声下气,说道最后,言语之中有哽咽之色。让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刚下那些恨不得周道登父子去死的人也脸色也松了下来,所谓断人子嗣本就是一件有损阴德的事情,更何况是周道登的子嗣。
“杀不杀你儿子决定权不在我身上。他若是作恶多端,日后自然会有人找上门来的。”李信扫了众人一眼,说道:“只是你儿子要抢我的女人,我不做别的事情,这个小女孩,我看上去很不错,本将军的夫人身边尚且缺一个人侍候,不知道阁老可否割爱?”众人听了面色一愣,纷纷用惊讶的眼神望着李信,没想到前脚周峰抢夺民女,眼下李信也居然来这一招,只是人家抢的是未过门的妻子,这位李将军要抢的是周阁老的小妾,虽然未行礼,但是也差不了多少了。
“你?”周道登气的老脸通红,这真要被李信得逞了,他周道登还有何面目活在世上。但是他扫了周围一眼,最后只能叹了口气,说道:“能够伺候将军夫人,也算是她的福分,老朽又有何不愿意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