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环,生何事,如此紧张。”大帐内的祖大弼看了吴襄一眼,忍不住说道。他是祖大寿的弟弟,作战极为勇猛,吴襄去了叛军大营,他留守,一见吴襄如此模样,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孔有德将反。”吴襄忍不住将手中的书信丢了出来。
祖大弼看了吴襄一眼,然后又端详着手中的书信,看了几遍之后,摇摇头说道:“虽然这上面有涂抹的痕迹,但是这并不能说明什么?两环,你是不是太过紧张了,这样的计策,你不应该上当才是啊!”
“若是普通人,我倒是无所谓,但是现在登州城内的乃是李信,我不得不小心谨慎。”吴襄冷哼道:“一开始,我也认为这是李信的离间计,但是我认真看了一下,却现有些不对。”
“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祖大弼虽然人称是祖疯子,可是也是打了不少仗的,他笑呵呵的举起手中的书信说道;“我看没什么不对的。”
“你不读诗书自然是不对的。”吴襄一脸的不屑,指着书信,说道:“你看看这两种墨,可能现什么?你再看看,这张纸张,可能现什么?”
“这有什么不一样的吗?”祖大弼还是不明白。
吴襄一把抢过书信,指着第一页说道:“这一张用纸乃是有名的泥金宣,这可不是一般的纸张,乃是贡品,很是稀少,而这个用的是什么?乃是富阳竹纸,富阳竹纸虽然有好几种,有好的也有差,可是眼下这个富阳竹纸是极为普通的一种。还有这个墨,这些字迹上的墨有一股香气,用的是松烟墨,比较珍贵,不是一般人能用的,而是这涂抹的墨却是极为普通的墨。只要是一个读书人都会用的,你认为李信这样的人物,手握精兵十数万,坐拥数千里草原,会用这种极为普通的富阳竹纸吗?就算用富阳竹纸,也是上等的,用的墨会用这种极为普通的墨汁吗?”吴襄怒其不争,将李信的书信摆在祖大弼面前,一一点出这其中的奥秘来。最后冷哼哼的说道:“前面的几张书信并不能说明什么,最重要的是后面的一张书信。可恶的李九成,居然用这种方式来隐瞒事情的真相,哼哼,若是一般人还真被他瞒过去了,可惜的是,我吴襄乃是堂堂的武进士出身,也曾读过书,这点东西我还是明白的。”
“依照你这么看,这个李九成还真是有可能要与李信联合的心思啊!”祖大弼被吴襄说的哑口无言,认真思索一下,也现吴襄说的极为有理。
“我已经让李九成晚上给来这边吃饭,我们设宴款待他。”吴襄双目中寒光一闪而过,言语之中更是现出一丝阴冷来。
“你,你不会是想?”祖大弼一下蹦了起来,指着吴襄问道。
“不如此,如何能解决眼前的情况,李信手段怎么样你也是知道的,他现在坐困登州,手中最缺少的就是兵马,若是李九成真的投靠了他,他手中的兵马也就充足了。到时候,他要粮有粮,要兵是有兵,要地利有地利,哼哼,到了最后,还真不知道是我们灭了他,还是他灭了我们呢?”
“可是一旦我们灭不了他们该怎么办?”祖大弼还是有些迟疑,他虽然是被称为祖疯子,可是也不是傻子,傻子是活不到现在的。此事关系重大,干好了自然是好的,若是失败了,将孔有德逼到了李信那边,他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失败了,能怎样?难道孔有德还有那个实力反攻我们不成?”吴襄不屑的说道:“若是以前,我们是要小心翼翼,但是现在不同,我们已经将孔有德合围起来,前面是坚城登州,后面是我们的大军。他难道能翻天了不成?更为重要的是,他们是不敢不来的,无论来的是谁,都难逃一死,这样对叛军的打击也是很厉害的,我们再进攻,也是轻而易举的。”
“将军,叛军的防御加强了。”就在祖大弼还在迟疑的时候,外面的亲兵传来一个消息。顿时让大帐的两个人面色变的凝重起来。
“若是心里没有鬼,岂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来。”吴襄不屑的说道,眼睛中流露出一丝得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