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对无上的神氏而言,这短暂的岁月根本不算什么,你也不要太着急了。”她微微浅笑着对瑶池说,之后继续和瑶池的丈夫紫薇偷情,她要夺走紫薇的心,让至高无上的天界女神瑶池也尝一尝被遗弃的滋味。
“可是故往他不会这样,而且我感觉他回来了,只是没有来见我,我感应到他爱上了别的女子,因为上一次我和紫薇再见他没有再问我和玄幽的事情,也没再问我和太阳的事情,只是说对不起我,要我安心的住在瑶池,日后不会再搅扰我的安宁,那一刻我很害怕,比那些所有的争吵的日子更加的害怕。”瑶池低声说,她的脸已经没有往昔的傲气。
孝庄的意识海陷入某种迷离状,于是打着精神问天机:“我在什么地方?”
“九天之上,北斗之内。”天机低声说,镜面上淡淡的余光,折射出别样的明媚,这古镜中泛出这种光芒,就说明着介入幻镜的灵魂,已经和古镜融为一体,所以天机只是很短暂的回答,因为每一个跟古镜有缘分的人一生只能有三次入镜,第四次的时候,就是他们死亡的时刻,或者被古镜带走的时刻,谁都不能例外,这是幻之境的规则。
“瑶池是谁?”孝庄心中很难过,因为幻镜变了,紫薇迎娶她之后,瑶池离开了离恨天,下界与太阳运转与三界之内,二人鹣鲽情深,瑶池已然认命的放弃紫薇,然而紫薇对瑶池颇为依恋,开始渐渐地疏远自己,她慢慢的受尽冷落。
“天界人尽皆知的瑶池圣母,西王母瑶光的姐姐,为太阴之水生成之物,纳天界九幽之永恒光芒泽润万物。”天机低声道,孝庄继续在幻镜中游离,那一束光这射入她的眼睛,就见离恨天上写了一句话:山水重重中不见,金玉佳人锁重楼。
“那句话什么意思?”孝庄沉声问,就听天机说:“那是你的命,不是你前生的,就是你今生的,或者来生的。”
“怎会如此,何为离恨天?”孝庄从开始那个梦境,就看见离恨天的牌子,一入幻镜就看到一个白玉垂花门,这垂花门上有龙凤和鸣,牌匾上写着:“离恨天”三个字,全是翡翠雕琢而成。
那离恨天下面还有一句话:三十三重离恨天,九百九十红尘夜,只是七生未了缘,却化虚无尘埃中。
这话的意思明摆着是说梦境,可是这梦境,虚无之物,何以如此真切,孝庄有些迷茫。
在她眼前就是一道须弥光,隐入纯白的幻镜之中,她踩着祥云周游于离恨天,心中荡漾出几许异样的感觉。
这离恨天上居然写了一诗: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姣妻忘不了!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儿孙忘不了!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谁见了?
孝庄看完之后心中有些古怪,这诗词说的虽然无错,可是未免斜妄了一些,这此去经年,回头一想,这诗文写的居然是毫无错处的。
“你终于回来了,我在此刻等了很久,就在此度己度人。”忽听远处有人如此说。
孝庄回头看不见此人的容貌,只能从秃头戒衣的幻影中,判断此人是个和尚。
“哀家不知你是谁。”孝庄冷声说。
那和尚却也不恼,而是笑道:“那你且前行,我在离恨天最终的地方等你。”
和尚言罢,就消失了,留下一支笔,这笔她认识,看到之后,孝庄惊出一头冷汗,而后浅浅的笑道:“是你。既然是你,你何故躲着我。”
她本以为那和尚会搭腔,可是这须弥幻镜之中再无一人。
“洪承畴怎么会出家了?”孝庄低声问,她记得洪承畴和祖大寿都是老死在家中的,怎会一身戒衣?
“你问我,我问谁去?我只知道,这古镜中没见过的都是真的,见过的都是假的。”天机一笑道。其实不管见过没见过的都是真的,只是这正主还没遇上而已。l
“那哀家如何脱离幻镜?”孝庄低声问,天机苦笑道:“老祖宗你还记得你是第几次进入古镜吗?”
“故去已经有三次了吧?”孝庄低声道。
天机道:“我先下便可带你灵元归位,百日之内,便是老祖宗的归期,希望老祖宗早日安排后事。”
“你说什么?”孝庄回到现实中,抓着天机问,就听天机说:“见到我的人,不是即将死的人,就是刚逃过生死劫难不足三日的人,每个人这一生若不是天煞孤星的命格,就只能见到我三次,超过三次再见到,我就是来送终的。”天机笑着说。
孝庄冷声说:“你就不怕得罪哀家,哀家一怒杀了你,居然如此狂言。”
“哈哈,老祖宗,大玉儿,你太小看我了,我要见谁,莫说她在深宫中,就是在地狱之下,我也一样见得到,所以老祖宗您躲不了的,我说过二十年之约,您若遵守,必然会长命百岁,如若不遵守就会再度见到我,您的归期就到了。”天机冷声说,这玄女还是和在天界一样的言而无信。
她答应他再夺得权利以后,不再干政,可是她没有信守诺言,她答应他留下多尔衮,可是依旧把多尔衮杀了,她答应他放过陈圆圆,却依旧下手诛杀,所以天机决定将玄女带走。
“来人,有刺客,给哀家抓住他。”孝庄欲语,却张不开口,不知怎的她就是不出声来,眼前的场景实在太过诡异。
“老祖宗,您就不要白费心机了,我约了人,就先行告辞了。”随后,天机的声音就此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