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剑:“我怎么看不打紧,关键是人民大众怎么看,刘主席刚才说了,我们要写人民大众喜闻乐见的作品,所以争论我怎么看,他怎么看,你怎么看,没有任何意义,因为我们除了只能代表自己,代表不了其他任何人。”
“你说这个作品有教育意义,那个作品肤浅甚至恶俗,那么行,摆到人民大众面前,请他们看,看看他们到底喜欢哪个,这是人民当家作主!而不是由极少部分人,坐在会议室里喝着茶看着报,凭想象说这个作品大家喜欢,有意义,那个作品不行,在作恶,我们禁止这个,宣传那个吧。”
“这是拍脑袋决定事情,是浮在表面,不是实事求是解决问题,要不得!”
“我们国家几十年前就彻底抛弃了这种唯心主义的方法论,没想到现在还有人抱着当宝贝,也难怪思想腐朽的不像话!”
刘伟如大声说道:“我们的经济展不充分,群众的审美水平不高,需要有一部分走在前面的人引导!这是时代赋予我们的责任,无可厚非!”
“相反,那些动不动就把问题抛给人民大众的人,才是不负责任、没有历史担当之辈,这种人要不得!”
唐三剑:“正如刘主席说的,在追逐商业利益和肩负社会责任之间应该寻求平衡,那么该少部分人做主,还是人民群众自行判断之间,我们更应该寻求平衡,该放手的放手,该引导的引导,就怕有些人眉毛胡子一把抓,管得太多,还说为别人好!”
“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作恶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人!”
“极权是怎么来的?就是这么来的!”
刘伟如震怒,砰的一声拍桌子大声说道:“你说我独裁!!”
与他的震怒相反,唐三剑云淡风轻,虽然被怒目而视,但不紧不慢,不急着说话,而是端起茶杯,吹口气,轻呡了一口,还有心思对之前和他谈“气”的人笑道:“你看,要是把肚子里的气都排了,连喝茶都为难。”
说完之后,才对刘伟如说:“什么是独裁?先你得有权!你有吗?”
你有吗?
有吗?
吗?
这句话把刘伟如气的……无话可说。
别说作协副主席,就是主席,也没几个权力!
作协不是权力机构!
别说权力,工资都没有!
没权力你得瑟什么,别以为给你安排坐在前排,就真当自己是领导了,不卖你面子,你就什么都不是。
称呼你一声主席,你还真当自己是主席了??
唐三剑不理会刘伟如是否要被气死了,这种语言交锋的凶险时刻,谁先沉不住气,谁就先输了一半。
很显然,唐三剑的养气功夫要强过刘伟如。
虽然唐三剑在家经常被唐霜气的暴跳如雷,被糖果儿折腾的无语又无奈,但正是这种经久的历练,让唐三剑更懂得平心静气。
天天绑着沙袋跑步,当有一天把沙袋解下,才现快人一步。
而刘伟如受惯了众人的奉承,很少和人红脸红脖子,这种人自诩高手,但往往死的快!
唐三剑看也不看刘伟如,继续说道:“我也经常教育我儿子,写书要有深度,不是说娱乐性的书不能写,而是如果有能力写更好的,就应该去追求更高的文学山峰,不能沉湎在山脚下的风景,平白埋没了才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