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师父,你没事就把我带回来的那几本道术典籍看一看,我是修道之人,更是会观人气运,有什么问题,我会看不出来?”常兴说到后面压低了声音。常兴是真的能够观气运啊,虽然观气运忌讳观自身气运,但是也是有迹可循。
老道却突然脸色一变:“莫不是五弊三缺?”
常兴抚住了脑袋,他知道真是没办法说服师父了。
“常兴,以后这道术莫碰算了。现在世事变了,人就得学会如何变通。我修道修了一辈子,没给我修来长生,都是让我尝尽了孤寂之苦。我可不愿意你跟我一样,一辈子一事无成。幸亏我最后遇到了你,我这一辈子也算是无憾了。但是你不能够继续这样。你还年轻,脑袋又灵,以后日子还长着呢。我可不想你像我一样,一辈子坑蒙拐骗。”老道说道。
“什么五弊三缺,那都是一些不懂到道法真意的人胡编滥造出来的。我道家祖师前辈,有几个出现五弊三缺这种状况的。修道之人若是想要子嗣,秩序用灵气汇集血气,化为生命传承。”常兴说道。
“那你倒是给我弄个徒孙出来呀?”老道不满地说道。
“师父,你看着吧。等开春的时候,婉怡也该怀上孩子了。”常兴说道。
“好,我就等到开春,要是那个时候婉怡还没怀上,那你就跟婉怡一起去大医院检查检查。”老道说道。
“师父。我早晓得就留在东海当医师了。跑回来,你还跟我们过不去呢。”常兴不满地说道。
“你快去快去,臭小子,现在翅膀硬了,不听师父的话了。”老道气得直跳。
常兴见老道生气的样子还跟小时候一样,骂人的中气也挺足,不像是快要仙去的样子。总算是放了心。
吴婉怡连忙过来调节:“常兴,你怎么老是惹师父生气呢?师父也是为了我们好。”
“婉怡,师父是为了我们好没错,可是最近你吃了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吃成什么样了?这事不能够由着他。生孩要讲科学。师父这么胡来,到时候孩子没生成,把你的身体倒是给搞跨了。”常兴说道。
“怎么会呢?我吃的那都是补药,哪里会吃坏身体?”吴婉怡说道。
“你知道什么?什么药总会有毒性,这么乱吃,更是危害大。反正你不能够再乱七八糟吃东西了。”常兴说道。
“那你也得跟师父好好说呀。”吴婉怡说道。
“你没看到我跟他才说了几句,他就脾气了。”常兴说道。
“我哪里脾气了?是你先的脾气。还说我害你。我怎么害你了?”老道又跳了出来。
“师父,都是常兴的错,你别生气,我待会好好收拾他。”吴婉怡见老道跳出来,也是哭笑不得。
“这家伙现在越来越不像话了,我的话一句都不肯听。就嘴巴厉害,有本事给我生个徒孙啊!”老道说道。
老道突然见吴婉怡眼眶里泪水打转,有些慌:“婉怡,师父没说你,都是常兴不争气。师父只骂他一个。哎呀,肖老四约了我喝酒,我找肖老四去了。”
老道连忙跑了出去,常兴这才说道:“婆娘,师父被你吓跑了。咦,你怎么还哭呢?”
“常兴,咱们怎么一直没孩子呢?你说会不会是我的问题?要是我的问题那可怎么办?师父想要徒孙又这么急。师父他老人家不容易,谁知道他还有多少日子过,我真想圆了他老人家的想法。可是怎么这么难呢?”吴婉怡呜呜地哭了起来。
“不急不急,咱们再加把劲。”常兴说道。
“我跟你说正经事呢,你又在这里贫嘴。”吴婉怡嘟着嘴巴在常兴身上掐了一把。
“我说的也是正经事啊!不正经怎么弄出儿子来嘛。”常兴笑道。
二月天,龙抬头。仙基桥开始忙碌起来。张方清开着一辆翻耕机驶向田野,将稻田里的泥土翻过来,黑黝黝的泥土里,不时地看到有泥鳅跳出来,在稻田里蹦蹦跳跳。
几个小屁孩提着竹篓在稻田里奔跑,看到泥鳅,连忙抓起来,扔进竹篓里。别看小屁孩们年纪不大,但是捉泥鳅的手法极是熟练。一只手三个手指握着,只留下食指与中指做成一个夹,一看到泥鳅就眼疾手快地将泥鳅夹住,然后立即丢进了竹篓里。稻田里泥鳅不少,没多久,就捉了七八两。
张方清笑道:“你们几个兔崽子,捡了泥鳅就赶紧滚犊子。别跟在车后面。太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