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思维十分的缜密,喜欢用数据说事,你要真跟他争辩什么,他很会摆事实讲道理,一二三四条条框框摆下来,让你说不出话来,更喜欢举例子,用数据,更是让你辩无可辩。
然而,他似乎是真没有写文章的那个头脑。
秦翊写出来的文章干硬生涩,让人读了都食不下咽。
宋启拿着秦翊的文章抚额,深觉一阵阵的头疼:“我说四牛啊,你这文章写的也太过……你让我怎么说你才好呢?”
秦翊羞愧的低头。
他本就是理科生,对于艺术类的东西,是真的不成。
而古代写文章又要求什么感情丰富,要什么以情动人,还要有气势,他哪里写得出来啊。
宋启无力的放下稿子,托着下巴想了好一会儿:“罢,只能求教她了。”
“谁?”秦翊一惊。
宋启敲了敲桌子:“便是给你话本子润色的那位,我想把你的文章拿给她看,瞧瞧她是怎么说的,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宋启想的是成烟罗和秦翊年岁相当,或者,成烟罗能够有办法帮秦翊呢。
秦翊听了这话,脑中却幻想出一个老先生的模样。
那是一位鹤童颜的老先生,温文儒雅又睿智豁达,就是那种归隐田园的隐士,或者如少林扫地僧那般的人物。
“行,那你,那你拿给先生看吧,只我的文章写的实在差劲,我怕污了先生的眼。”
想想自己的文章,秦翊是真的不好意思。
宋启大笑:“不怕的,那位人很好,脾气也不错,而她喜欢你的故事,你写一个故事给我,等她看了故事,我再请教她。”
这个倒是好办,秦翊很痛快的就答应了。
侯丞相府后门
林忠从后门出来,才想着去花柳巷子找才认得的那位红妓耍耍,没想着斜刺里冲过一个人来。
“林管家,求求你放了我相公和我儿子吧,我错了,我真错了,求求你了……”
林忠吓了一跳,定睛看时,就看到李婆子跪在地上抱着他的腿哭的狠着呢。
他一阵气苦,抬脚就把李婆子甩开:“你个疯婆子,吓死爷了。”
李婆子被踢的浑身疼,也不敢作,跪着哀哀而泣:“林管家,我知道我们得罪了您,我们不该要您的银子,我,我把房子卖了给您银子,求您放过我们家吧。”
刘有为被抓,刘勇被关,家里只剩下李婆子一个人,她这几天疯了似的找门路,可是不管她怎么托人,人家都只有一句话,人命案子,岂能轻易了解。
李婆子回想了半天才想到林忠,她深觉这事应该是林忠出手了,因此,这几天一直守在侯丞相府后门,就想着碰到林忠求情。
这么几天的功夫,李婆子瘦的脱了相,因为没时间收拾,衣服也破烂不堪,身上还带着一股子馊臭的味道,熏的林忠直捂鼻子:“老子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家里出了事找老子做什么,真是个疯婆子,还不赶紧给老子滚开。”
李婆子只是嗑头:“林管家,那只簪子我真没换啊,真的没有,当初从吴家拿了来我就给了您,我没那个胆子换的,林管家,求您开恩吧,放了我儿吧。”
她一行嗑头一行哭:“就为了一只簪子,就要我们一家人的命,这是什么世道啊。”
林忠给气的哟,真是恨不得活剐了李婆子:“你混说什么,什么簪子,老子不知道这回事,你们家作恶多端,害死人命,现如今找老子做什么,别以为老子心善好说话就能帮你,这人啊,做了恶事都得付出代价,有道是天道好轮回,看他饶过谁。”
成烟罗躲在一旁的墙角里看了,忍不住冷笑。
她看着侯府的方向:“倒也真是啊,天道好轮回,看他饶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