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也能想象,害死了族长的尚春妮和何春花,即便是跪下,给死去的族长磕头九九八十一个头,守三年的坟,那惩罚都是轻的。
何春花白着脸,“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这回可算是吓着了。
尚春妮却是摇头,看着六爷泪流满面,不敢置信道:
“不,不会,这些事情,怪不了我,我本来也不想带那些人回寨子,是,是何嫲嫲,何嫲嫲想赚那100块的带路费,非要给那些人带路,他们说,他们来找一个老人,就是,就是镇子上,开石碑厂的老人,我也不知道他们会害死族长,我不知道!”
说完,尚春妮掉头就跑,庹桂花和尚宝林见状,没去追,他们也是被族长的死,给震在了原地。
一边的东山驻军领导、祁睿渊,及祁子涵这些兵哥见状,一言不,这界山寨死了老族长,他们得尊重界山寨人的悲伤,此时言,并不是什么好时机。
有哭声渐渐响起,界山寨人的悲伤情绪,透着仓皇无助,缓缓倾泄而出。
很多人刚刚听闻族长薨了的噩耗,一时承受不住,跪在了地上痛哭不已,悲怆的情绪在驻军点里开始弥漫。
一时之间,东山领导和驻军们,也不知该如何劝,该不该劝了。
哭声中,秦予希红着眼眶,转身,去找东山领导,界山寨的族长被人杀了,这件事怎么都透着一股不寻常,她不想跟着寨子里的人,盲目的悲伤,她只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东山的领导,是个40来岁的中年军人,名叫易风,看见秦予希走过来,猜到秦予希估计是想问个究竟,便是一脸的为难,看向了祁子涵。
不是易风不想说,而是这件事情,他们现在也没找出个头绪出来。
老族长的尸体,被六爷背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收到了驻军点陈放尸体的房中,法医从老族长的尸体里,取出了一枚子弹。
从这枚子弹里,东山领导很容易就推敲出了对方来自境外势力。
他们这支部队,同境外势力斡旋多年,对这种子弹并不陌生。
然后驻军点又从活俘及死俘的身上,搜出了不少枪支弹药,及身份证明信息,这也佐证了昂沙的境外人士身份。
一支境外势力,穿越大片原林,跑到华夏境内,找一个石碑厂的老人,这是做什么?
这个答案并没有得到活俘的解释,毕竟这些活俘自己知道的也不多,那位被祁子涵俘虏回来的雇佣兵,大概知道些什么。
但是这个雇佣兵受过专业的反刑讯训练,嘴巴严得很,根本审不出什么来。
走廊下,六爷冷笑了一声,让人去追跑了的尚春妮。
然后,一脸冷漠的看着庹桂花和尚宝林两口子,缓缓的说道:
“你们这一家,所犯的罪已是罄竹难书,污蔑国家军人,不尊金花,带杀人犯回寨,带外敌袭击寨子,害死了族长,我看,把赶你们出寨子都是轻的,所以赶你们一家人出寨,谁有异议?”
没有人说话,现场连哭声都停了,沉默得宛若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族长都死了,在古时候,害死了族长的人,那都是要被绑在图腾柱上暴晒而亡的。
现在世道昌明,寨子里不准动用私刑,那最重最重的惩罚,就是把这一家子,从寨子里连根拔起,赶出界山寨,这一家,与这一家的后人,从此后不能再踏入界山寨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