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这是怎么回事?
简繁敏感事情不妙:只回来两个禁军不说,慕容星丝毫不见慌张,观棋也很坦然,这很不对!
他先客气示意慕容星落坐。
慕容星从容不迫地坐下了。
简繁更加确定,事情有变。
他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似的,命人上茶,一面问那两个禁军:“花先生他们呢?”
花先生,就是他的心腹幕僚。
禁军回道:“花先生他们还守在山里呢。”
简繁问:“干什么?”
禁军道:“小的不知。”
简繁心一突,按捺下喝骂的冲动,问:“谁让你回来的?”
禁军道:“我们火长。”
禁军编制,十人为一火,火长是个小头目。
简繁再问:“到底怎么回事?”
那禁军惶惑道:“钦差大人,小的真不知。花先生和廖指挥带人进了山谷,留我们几个人在外守候。我们在外望风,不多一会儿我们火长出来了,说花先生吩咐,叫带这两个人回来见钦差大人,说有要事禀告。小的不知他们在里面现了什么人,没敢问,就急忙回来了。”
简繁转脸,深深地看着慕容星。
慕容星也不回避,迎着他目光道:“我与大人之母乃旧相识。多年未见,故人之子出息了。”
简繁向下挥手,“你们出去吧。”
两禁军见无事了,放心退出。
观棋却留了下来,见简繁亲随上茶,不顾手伤,忙接了过去,捧给简繁和慕容星,然后,退到慕容星身后站定。
简繁示意慕容星喝茶。
慕容星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简繁一面不动声色地打量她,一面含笑问道:“不知居士和家母在何处相识。居士不是去海外了吗?”
慕容星道:“当年我在京城办事,在郊外踏青时,恰逢令堂被人轻薄,顺手帮了她一把。遂成为好友。便是令尊也见过。后来我去了海外,与令堂几十年不见。七年前回来,在宁波港遇见令尊令堂,去普陀山敬香。”
简繁舒了口气,长长地“哦——”了一声。
也不是什么世交嘛。
不过想挟恩图报而已。
他端起茶盏,揭开盖,撇了撇茶叶,轻轻地啜了一口,一面暗自思忖:要如何报这个恩呢?
慕容星却还在说——简繁想“这女人,既求人,就该有个求人的样子,摆这一副清高模样说给谁听?”——“当时,有人孝敬了令尊一批上等的瓷器和锦缎。令尊委托慕容家的船运到海外。次年春返回,售银二十万两。”
简繁手一抖,茶盏盖落下。
“叮!”
细腻的声音有些碎裂。
慕容星像没听见一样,继续道:“……令尊又托慕容家船捎带了些私盐到内地;出海时,又带丝绸和瓷器……七年来,累计获利白银近二百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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