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朝宗赔笑道:“李妹妹,哥哥小时候顽劣的很,没读过几本书,为这不知道被我爹抽过多少鞭。李妹妹说的那什么‘阴阳交替’‘互为表里’,哥哥也听不懂啊。要是我王纳哥哥在这,他肯定能跟李妹妹论一番阴阳。不过——”他眼瞅着李菡瑶似笑非笑,一副看透他小心思的模样,脸上有些挂不住,忙把话锋一转,道——“我素日最钦佩梁大人。她可是女人。我爹还做过她属下呢。”
这是他狡猾之处:他不明说自己的心意,却说钦佩梁心铭,梁心铭可是女人!又说他爹做过梁心铭的属下,仿佛认可女子参政。说“仿佛”,是因为他意图含蓄,因为细究起来,梁心铭可是顶着男人的身份为官的,且是特例,这情形跟李菡瑶推动的女子参政有着本质的区别。
他这样含蓄,免了得罪姑娘们,否则言语不当,导致这么多女子都围攻他,他可抵不住,一个李菡瑶就够他应付了,更别说还有鄢芸、火凰滢等人。
李菡瑶静静地瞅了他一会,就在赵朝宗以为她还要刁难自己时,她却转过头,又问白墨:“文浪子刚才摇头,想必有高见?”刚才唯有这浪子跟人不一样,连连摇头,连掩饰都不肯掩饰,一副不赞成的模样。
白墨道:“高见没有。乾为主,坤为次,从来就是如此。姑娘想扭转乾坤,恐怕有些难。”
一言出,众女都怒视他。
李菡瑶问:“那你为何投靠我?”
白墨道:“在下就想看看你们能弄出多大气候。”反正他闲着也是闲着。他书画文章虽有盛名,但治国安邦之才却不被人认可,心中很是愤世嫉俗。
李菡瑶恍然道:“原来是看热闹来的。”
白墨顿时不舒服了,瞪眼道:“谁说我光看热闹了?你若敢用在下,在下就能替你治国安邦。你敢用吗?”说完斜睨李菡瑶,仿佛再问“你真能跟男人比肩?”
李菡瑶斩截道:“当然敢用!”
白墨追问:“你派在下何职?”
李菡瑶反问:“你有多大才能?”
白墨傲然道:“你派我何职,我便能挥多大才能!”
李菡瑶也傲然道:“你有多大才能,我便能让你挥多大才能!”
白墨瞪着李菡瑶。
李菡瑶也盯着他。
白墨问:“那到底派我何职?”
李菡瑶道:“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任你才比天高,也要证明给世人看。就先派你去三江口任县令,助江家扩建船厂,若此事圆满完成,我承诺你:即刻重用!”
白墨:“……”
他该说“是”,可是说不出来;也无法抗议,因为这官儿虽小,责任却大。当日,江家灭门一案牵连多少官员,内因复杂,眼下李菡瑶要扩建船厂,必定引得各方侧目,他简直被架在火上了,有苦说不出——有能力使出来呀!
半响,白墨躬身道:“属下领命!”
李菡瑶道:“明日你与颜大将军一同上路,去宁波府。”
赵朝宗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好好的洞房,被李菡瑶这丫头弄成了大堂,派起差事来了!
李菡瑶却无事人一样,说完后转身,看着林知秋和刘诗雨,笑道:“还没喝交杯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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