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菡瑶,你等着!”
闻世子宛如凶兽嘶吼。
……
这一战,为东海之战。
镇南侯及其属下被诛杀后,胡齊亞遵照李菡瑶吩咐,令众将士打扫战场,将敌军尸体都装到一艘船上,运去陆地上埋葬,让亡魂安息,也免得弄脏了海水。
众将士便忙碌起来。
李菡瑶站在船头观看。
东郭无名便趁这机会,乘坐一艘小船,去跟赵朝宗和颜贶会合,顺便拜见朱雀王。
王壑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船头的李菡瑶和江如澄,江如澄也不知说些什么,引得李菡瑶和江如蓝神情变幻、似喜似悲,王壑心中升起一丝危机,看似自言自语,其实对朱雀王道:“王爷该去拜见主母了。”
朱雀王以处变不惊的大将气度压下莫名情绪,冷静道:“现在就称主母,是否早了点?”
王壑道:“不早。王爷既已当众表明求亲之意,自当拿出诚意;将她当成主母尊重和维护,便是最大的诚意。”
朱雀王道:“就怕人家不领情。”
王壑道:“她会领这个情。”
朱雀王顿了下,再问:“主上真不怕一腔深情付诸东流?”
王壑坚定道:“不怕。”
朱雀王对着大海问:“不知主上哪来的信心?月皇的手段和雄心主上也见识了,恐怕不肯轻易嫁主上。”
王壑从容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不仅是晚辈的终身大事,也是事关江山社稷的大事,当倾全力谋划。谢耀辉作为文官之,王爷位列武将之尊,你们的身份,即代表了昊国和昊帝最大的诚意;你们的智谋和手段,也足可应付任何状况,由你二人出面,可事半功倍。”
朱雀王冷静道:“本王不敢当武将之尊,左有玄武王,右有白虎王,玄武王无论是年纪还是智谋都在本王之上,又是主上的姑父,该由他出面……”
王壑打断他道:“姑父有伤在身,无法来江南;白虎王因为郑姑娘的缘故,也不便出面,否则晚辈一定派白虎、朱雀和玄武三灵齐出,会同左右丞相上门提亲,如此才足够重视,才显诚意。眼下只能将就了。”
朱雀王:“……”
这只是将就?
他竟无言以对。
王壑等不到他回应,不悦道:“王爷不愿去?”
朱雀王道:“不是不愿,就怕白忙一场。”
王壑道:“王爷可是战神,未战先怯,可不是王爷的行事作风,传出去会堕了王爷名头。”
朱雀王道:“本王是战场战神,不是情场战神——”说到这,忽然意识到作为男人,在战场上不能懦弱,在情场上同样不能懦弱,忙补充道——“再者,本王的深情都奉献给了王妃,怕是帮不了主上,这事还得主上亲自出马。”
王壑声音一变,也不再自称晚辈,肃然道:“情场如战场,情场即战场,何况此事不仅关乎爷的终身,更关乎天下大势,爷当然要亲自出马。爷运筹帷幄,现正调兵遣将。爷派朱雀王为先锋,王爷不敢接令?”
朱雀王凛然,急忙道:“微臣领命!”
王壑淡声道:“那就好。”
朱雀王正要行动,对面船上,李菡瑶忽觉来自灵魂的窥视,疑惑地看过来,朱雀王忙冲她颔致意,她却略过王爷,目光定在王壑等亲卫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