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帝接过张鑫龙手中的雨伞,眼里露出感激的神情,寒冷还是让他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喷嚏,他打开雨伞的同时看着瑟瑟抖的黑豹,心中有万般不忍,他干脆蹲下身去用雨伞把黑豹遮的严严实实,却把自己暴露在了风雨之中,雨滴扑面打的邪帝有点睁不开眼,四处的树叶也落了下来伴随着雨滴的吵闹,淹没了周围的一切。
一群不知死活的家伙,正在密林中借助着夜雨的掩饰慢慢的向邪帝他们靠近。
黑豹在雨伞遮掩下,两只眼睛飞速的转着,它隐隐感觉到了四周危险的气氛,突然狂吠了起来,邪帝不断抹着眼前的雨滴趴到黑豹身边:“小黑子,怎么了,这下雨你也害怕吗?”
黑豹完全没有理会邪帝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当黑豹如有神助跑出去的同时,邪帝只感觉自己的大腿专心一样的疼痛,一股暖流顺腿而下,那鲜血夹杂着雨水,在这雨夜中带着一股刺鼻的血腥落到了地上,邪帝吃惊的看着面前的张鑫龙,他手中的利刀还滴着血渍,邪帝眼出怨恨:“你……?”
张鑫龙毫不犹豫卷膝起腿,一个有力的正蹬踢在了邪帝胸前,这股巨大的冲击力,让邪帝把还没有来的急说出口的话再次咽了回去,脚下一滑顺着山崖掉了下去,在这夜雨弥漫的山林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着坠涯的邪帝,黑豹立马调转狗头,向张鑫龙扑了过来,那顽强的斗志带着愤怒的伤感,使犬齿牢牢的镶进了张鑫龙拿刀的手臂,连拖带拽的把张鑫龙也丢进了只剩暗黑的悬崖之中。隐藏在树林中的众人,看的无不是胆战心惊,只能乖乖的带着恐惧退了下去。
黑豹在悬崖边上不停焦急的打着转,不时的向着深不见底的悬崖出声声嚎叫,那嚎叫声在雨夜中显得特别凄凉,突然只见黑豹在原地停留了下来,用一双无助的眼神在林中扫射了一番,纵身一跳,向悬崖深处顺势坠落了下去。
雨夜的翻滚声并不是很明显,带着深深惨叫,黑豹终于趴在了这冰冷的涯底,浑身光洁的皮毛被树枝刮出道道血痕,神经抽动着肌肉,让黑豹浑身有点颤抖,那剧烈的疼痛让刚刚卖力爬起来的黑豹走路摇摇晃晃,不过它还是顾不得休息片刻,倔强的在涯底收寻了起来,密林的骤雨让邪帝的气息全无,只让黑豹不得不漫无目的的东顾西盼,它顺着断崖密林四处张望,不停的出犬吠,直到声音已经变得有点沙哑。
雨渐渐的停了下来,一阵微风吹过,在风中夹杂着的细小血腥味无意间飘过黑豹的鼻梁,它先是紧张的一愣,然后带着无比的抗奋全然不顾身上的伤痕逆风而驰,已最快的速度来到了一颗碗口大小的树下面,地上的一滩浓血引起了黑豹的注意,它低下头去闻了闻,眼中顿时来了精神,在原地打着转,一滴鲜红的热血再次无意间从树上滴到了黑豹的头上,使它寻头望去,只见邪帝双眼紧闭,整个人软踏踏的挂在树上,除了腿上源源不断流出的鲜血,完全没有了一点生气。
这时的黑豹就像疯了一样,在树下不停的嚎叫着,不断努力的向树上跳去,可是完全没有办法接触到邪帝分毫,一次又一次的尝试都以失败告终,看着依然没有反应的邪帝,焦急万分的黑豹居然用它那硕大的身躯去开始直接撞击那碗口大的树干,自己身上的伤痕在撞击的冲力下再次渗出了鲜血,疼的黑豹哇哇直叫,可是树干只是轻轻的摇晃一下,象征性的落下几滴挂在树叶上的水滴,视乎根本有毫不买账的意思,一次,两次,三次……最后除了黑豹身上更多添了一片血迹以外,其它的根本毫无起色,黑豹眼中带泪,嘴里的哀嚎不减,眼巴巴的看着挂在树上的邪帝,脑中飞速的运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