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自从黄隐吃掉那颗心之后,脸色也越变得好看了,这不单单是火光的照应,而是一种由内而外的红润。
难道说,吃心真的能对他有这么大的帮助么
我一时间陷入迷茫了。。。
火势很快就小了,看着地上的两具被掏了心的尸体,我竟是不敢再向前走一步了。
不单单是看到这两具尸体感到恐惧,更让我恐惧的,还是黄隐那颗不能用常人来理解的心。
“看来,这一次,你又能几个星期不用吸人血了。”殷寅走到近前,对黄隐说。
只见黄隐抹了一下嘴,说:“畜生的血,比人血的味道要差多了。”
听到他这么说,殷寅怔了一下,接着便笑着说:“是的,畜生的血是要比人血差多了。”
我知道,他们指的畜生,就是这两个亲手毁掉黄隐养的这些花的人了。
“黄隐,你还是跟我们走吧,你也看到了,血魔教的人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后面,还会有第三拨,第四拨的人来,你一人的力量,又怎么能够挡得住他们的攻势呢”殷寅问黄隐道。
黄隐只是摆了摆手,说:“我说过了,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现在,我又有事情要做了,这些花,虽然变成了飞灰,但是,我还是要把它们收藏好,深深的埋进地下,让它们入土为安。”
我的天,还真的是把这些花当做亲人了啊,还入土为安。。。
“血魔教无所不用其极,他们已经用火铳把你的血杜鹃都烧尽了,接下来,你还能抵挡多久呢,我真的是替你担心。”殷寅说。
“哼哼,你不用管我,正如你刚刚所说的,我吸了血,虽然是畜生的血,但是只要是鲜血,就能让我维持一段时间的,所以,你也根本不用担心我,你带着他们离开吧。”黄隐说。
“如果不是你这里突事故,我们现在恐怕早就离开了,但是,现在,我不放心你,我不忍心看到任何一个卫正道的力量身受险境。”殷寅说。
听到他这么说,黄隐也只是微微一笑,说:“你既然不忍心,那就闭上你的眼,转过身去,大步朝前走,就好了。”
我现,自从黄隐吸血之后,他咳嗦的次数也是明显的少了,难道,这里面也有什么必然的关系么。
“黄隐,我希望你三思而行啊”殷寅劝道。
黄隐听后,也只是微微的一笑,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你说是么,就如同你们四坛长卫一样,都不以真面目示人,谁知道你们长成什么样子呢,呵呵,说实在的,我还真想看看郁无忧究竟是不是个美女了,她那么泼辣,哈哈哈。”
听到黄隐这么说,我的心中突然莫名的有种说不出的酸楚。
“黄隐,你。。。”殷寅一拍黄隐的肩膀,话却是没有再往下说。
黄隐头微微一扬,说:“行了,快走吧,这里不是你们就留的地方,还有人需要你了,还有这几个孩子,快去吧。”
“你这个怪人”殷寅的话中竟是带着淡淡的忧伤之情。
“走吧。”黄隐微笑着看着殷寅。
“兄弟,我真走了。”殷寅望着黄隐说。
“哼,走吧。”黄隐淡淡的说道。
殷寅的那只独臂抬起,他的手握住了脸上扣着的鬼面具。
他这是要干什么,难道。。。
就在我纳闷的时候,殷寅脸上扣着的鬼面被他摘下了。
黄隐微微一笑:“这就是你的真面目么呵呵,挺丑的,我还以为是个英俊小伙了。呵呵。”
“你这个小子”殷寅说话间,眼中已是翻动着泪花。
他那张说不上英俊的脸,带着几许的沧桑,下巴上青色的胡茬,却是和聂青如出一辙。
也许,殷寅在年轻时也能算得上是一个英俊的小伙吧,只是岁月已经把他打造成一个成熟沧桑,有责任,有担当的一个中年人罢了。
“谢谢你的坦诚相见。”黄隐看着殷寅那经历了无数风霜的脸庞,淡淡的说道。
殷寅微微点了点头,说:“兄弟,我会记住你的。”说话间,他的手在自己的胸口拍了拍。
“好了,走吧。”黄隐笑着说。
“嗯。”殷寅又重新扣上了他的鬼面具。
我不知道他和黄隐之间算是什么样的情谊,也许这种感情只是在刚刚建立的,但是,我却觉得,他们一定会彼此都记住对方的,即便是从此天各一方。。。
殷寅转过了身,而与此同时,黄隐也转过了身,也许,这一转身,从此阴阳两相隔,因为,我知道,等待着黄隐的最终会是什么。
黄隐,说他是傻也好,说他是执着也罢,不过,他的那份坚定的心念,却深深的打动了我。
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守护的东西,也许这些东西,在别的人看来根本微不足道,但是,只要他觉得值得,也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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