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的父皇和兄长不约而同地将她以为的一切都撕开,露出了赤\裸1裸的厉害关系。
想到这里,荣华公主打起精神:“最近朝堂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谢宁挑眉:“您不知道吗?”
荣华公主自嘲道:“我只是给父皇送膳食时,现父皇脾气不好,再多的……谁会告诉我?”
谢宁惊讶地说:“太子也没和您说?”
荣华公主瞥了谢宁一眼:“你不知道你爹干了什么?”
谢宁更惊讶了:“啊?”
她的爹又干了啥?
要说在某些时候,镇国公还是挺靠谱的。
他之前被重景帝打出御书房,随口对蔡太监出了个祭天祈雨的破主意。
镇国公说的时候就在御书房外,正生闷气的重景帝自然听的一清二楚。
重景帝虽然觉得这完全是无用功,但气消后想了想,这破主意就算没用,也算是朝廷的一个态度,总能安抚民心的。
于是重景帝就真的命令礼部筹备祭祀的事。
重景帝自己生病了没法去祭祀,索性让太子代他当主祭,礼部尚书当陪祭,顺便再加上礼部那群官员,全部被重景帝打到郊外祀雨了。
太子领了重景帝交代的差事,只能将手上的事交给詹师府官员,他自己和礼部尚书琢磨出了一份祭祀祈雨的具体流程交了上去。
得了重景帝的批准后,太子就收拾包裹去郊外了。
太子走之前叮嘱荣华公主,要好好在父皇病榻前尽孝,于是荣华公主就老老实实地和卢沫儿琢磨厨艺,并致力于将自家父皇喂成胖子。
“太子阿兄昨日就离宫了,出宫时还叮嘱我务必替他在父皇面前尽孝。”
荣华公主慢吞吞地说:“我不好这时候出宫,也就只能和卢沫儿鼓捣些吃食了。”
听了荣华公主的话,谢宁哑然。
她安慰荣华公主:“陛下身体一向硬朗,区区风寒,肯定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荣华公主理所当然地说:“那是当然,父皇受先祖和国运保护,肯定万寿无疆。”
她看向谢宁:“但我还是想知道父皇为什么会突然生病。”
“虽然太医说是受凉,但若只是受凉,干嘛还要喝降火的黄连?”
苦的自家父皇端起冰糖雪梨就往嘴里灌啊!
谢宁叹了口气,她小声说:“外面有人告御状呢。”
荣华公主听后顿时瞪圆了眼睛。
谢宁小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她这几天一直跟在镇国公身边,不仅参与了审讯李静仁,还翻看了这个案子的全部卷宗资料,对这件事倒是颇为了解。
听完了全部事情经过,荣华公主的表情有些难看。
“那些将领也太大胆了吧?!”
她瞪谢宁:“你们家是不是也干这种勾当?”
虽然自家的确干了,可是谢宁此刻是死也不会承认的,她一脸茫然:“我也不知道啊,我这些年光是在军中打拼就很耗费精力了,哪有空去想这种事?”
荣华公主哼了一声,自言自语地说:“怪不得父皇生气呢!”
本以为那些臣子将领都忠诚可靠,可实际上呢?
他们欺上瞒下,还用不当手段攫取高额利润,将边疆领土视为自己的藩地,为所欲为!
想到这里,荣华公主心中一动。
父皇曾漏过口风,说她的驸马八成是勋贵子弟,为的就是给太子阿兄争取军方的支持。
之前她还单纯的以为是拉拢边军,现在看来不仅仅是如此。
不过这种事也无法全部禁止,毕竟天高皇帝远,走私是不可能彻底杜绝的,但是……
荣华公主凑到谢宁耳边:“阿宁,你说你还打算回边疆,是真的吗?”
谢宁不明所以:“是真的啊。”
荣华公主抿唇,她像是下定决心一样,对谢宁说:“你回边疆后想办法彻查走私的事,尽可能将走私线路掌握在自己手里,我去找太子阿兄,让他同意此事。”
谢宁用奇异的眼神看着荣华公主。
荣华公主有点恼火:“看我干什么?与其让那些没良心的家伙赚这笔钱,还不如让你赚了呢!”
她别过脸,不自在地说:“就是别忘记分我一点。”
谢宁:“………………”
她干巴巴地说:“我、我以为您会坚决杜绝此事。”
“这种事是堵不住的。”荣华公主奇怪地看着谢宁:“堵不如疏,出现这种状况,虽然边将有责任,但各方面肯定都有问题,若是因走私的事大动干戈,造成军中动荡,很容易被外国所趁。”
“与其耗费人力物力防止此事,还不如将走私掌握在手中。”
她话音一转,又说:“再说了,我也想有点进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