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她话里有话,想问她是什么意思,但她已经转身走了。
看着阮语的背影,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她说我年轻,还说了两次,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个时候,我无端打了个寒颤,感觉背后像是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我。
我转头一看,背后三三两两的老板美人来来往往,我也看见了几个熟面孔,但没有一个,是看向我的。
难不成刚才是我的错觉?
我感觉有点冷,这里的空调开的也太大了一些,外面还是闷热的夏天,里面却冷的像冬天。
我搓了搓手臂,往外走去。
一路上我总感觉有人在盯着我,可是当我回头的时候,却又什么人都没有,反复几次,我简直都快要精神衰弱了。
一直等走到了门口,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才消失。
夏天的热气吹到身上,我感觉好了一些。
也不想进去了,就在外面,看车来车往。
忽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一转身,又愣住了,身后站着的,是谢天安他们。
我与谢天安已经好久没见了,自从上次那通电话之后,我就再也没有接到过谢天安的电话。
他也没再去过君悦,整个人如同人间蒸了一般。
如今再见,我心里的感觉很是复杂,今晚一连见了两个故人,我感觉心里有点复杂。
刚才拍我的人是范宇恒,许久不见,他给我的感觉是成熟了很多,怀里搂着一个女人,还不是米乐雪,而是一个小鸟依人的女孩子。
我笑了笑说:“好久不见。”
范宇恒看了一眼谢天安,说:“的确是好久不见,莺莺,最近你过的怎么样?”
范宇恒应该还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我也不打算解释太多:“还不错。”
说完,我又看向谢天安,他目光深沉,面无表情,已经全没有了以前那种纨绔的感觉:“安少。”
他看了我一眼,却没说话。
范宇恒过来打圆场,说:“莺莺,你怎么在门外站着,不进去啊?”
我想到刚才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现在任虎也不在身边了,我心里有点没底。
安老虎黑三爷已经倒了,其他人我又没得罪过。要说得罪的人,也只有一个白纪成,但是白纪成他最近销声匿迹了,听昇爷说,他是回国外去了。
其他人我也没得罪谁啊,可是刚才那种感觉,却是实实在在的,我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毛骨悚然。
大约是看见我脸上犹豫的表情了,范宇恒问道:“莺莺,你怎么了?”
我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他们,于是重新露出笑脸,说道:“没什么,我是出来透口气的,你们先进去玩吧。”
范宇恒又去看谢天安,但谢天安的动作很利落,转身就走,没有丝毫停留的意思。
范宇恒道:“那我们先走了。”说完匆匆跟上谢天安的脚步。
看见谢天安的表现,我松了口气。也许这样才是最好的,我跟谢天安之间,本身就不该有太多的牵扯。
我又在外面站了一会,缓过来之后,外面的闷热就让人有点难过了。
胃里又开始难受起来,眼前也开始黑。我干呕了两声,感觉有点受不住了。
犹豫片刻,我还是往里走去,跟服务员问了路,我来到二楼,这里是台球区,来这里玩台球的人可不多,所以这里还算冷清。
我坐在沙上,双手环抱住自己,晚上没吃饭,但还是没法抑制那种想吐的感觉,手上出了一层薄汗,粘腻的让人反胃。
也不知道在沙上呆了多久,我总算感觉好受点了,这时候有个服务员过来给我送了一瓶水,我看见他身上的衣服,一愣,这不是那天于向南穿的那种小西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