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猛也觉得自己是时候委屈一下了, 怎么小狐狸对别人都是这般大度, 偏偏到了他这儿, 他只是夸了别人一句,这小狐狸就醋得要给他看脸色。
可是漠尘被敲了额头也不觉得心虚,反而还劝说宇文猛大度些,开口说:“他才多少岁呀,不过还是个孩子,我都一千多岁啦, 当然得让着他些呀。”
宇文猛:“……”
宇文猛被他说的哑口无言,觉着这是诡辩歪理,但又说不出反驳的话, 好气又好笑道:“所以我也得让着你些对吧?”
漠尘小动物的本能察觉到男人此刻有些不太高兴,望向他的目光也有些意味深长, 也许他再多说几句话就要惩罚了, 于是漠尘赶紧讨好地凑上去,奉上一粒剥好的水嫩葡萄,乖巧道:“将军,吃葡萄。”
这小狐狸就善于弄这些甜言蜜语。
宇文猛挑高了眉梢,余光扫见画舫附近的水里的有抹鲜艳的红, 轻轻一瞥便挪了开眼睛,就着漠尘的手指吃掉那粒水葡萄,但却连他的指尖也一并吃到嘴里, 用牙轻轻咬着白嫩的指腹, 舌尖还不忘在小狐狸的指尖上绕了一圈, 将人调戏个够后才勾唇笑着离开。
手指头被男人裹进一个温热的地方时漠尘还没回过神来,直到被咬了一口他才思绪回转,睁大眼睛望着男人,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指却怕被咬的更痛。
“葡萄挺甜的。”结尾男人还如此评价道。
漠尘低头看着自己留有两个牙印的食指,心里想着:他这应该是被占了便宜。
“看什么,也想咬回来吗?”宇文猛笑笑,也把自己的手递到漠尘面前,指腹压着他的唇摩挲了两下,动作暧昧而充满了暗示。
漠尘觉得自己是不能吃亏的,被宇文猛抵着唇含糊道:“我能换个地方咬吗?”
宇文猛闻言一愣,他是存了逗弄小狐狸的心,可是现在看来反而把自己也给套进去了。他垂眸看了眼小狐狸,见那小傻子耳廓红红,双腮也沾着层蜜似的粉,不知道是不是心里又想到了什么话本子的新招数所以才这样羞赧。于是后面宇文猛竟有有些期待这只色狐狸想咬他哪里,喉结滚动两下哑声问他:“你想咬我哪儿?”
“我想……咬这里。”
漠尘一边沉吟着,一边直接跨坐到宇文猛的双腿上,欺身靠近他,双手还撑在宇文猛的耳旁,那模样像极了登徒浪子,随后低头一口咬上宇文猛的耳朵,用那尖尖的小白牙叼了一会,两瓣的温.热柔.软的唇也贴上去,停了须臾便松开。
“怎么你这儿也比我的硬?”漠尘吧咂了两下的嘴儿,蹙着眉疑惑道。
他看话本子里,两个有情人互相表明心迹之后,就会在有人的地方贴近对方“咬耳朵”,咬着咬着就会笑出声,被咬的那方还会羞红了脸,不管在哪本话本子里,对这样的行径描写得可是又暧昧又亲昵,漠尘很久以前就想试试咬耳朵有多好玩了。
况且他也从未见过宇文猛脸红,就想咬咬他的耳朵,为此,漠尘哪怕一向脸皮薄,这次也没有特地避开舞女就做了这件事。
可谁知男人被咬后脸没变红,眼睛却赤红了。
而船上其他舞女见到这一幕都恨不得从船上跳下去,就连方才还在嘤嘤哭泣的领舞也哭不出声了,她见这两个男人搞龙阳都搞得这样光明正大,觉得自己方才真是瞎了眼才会去给宇文猛倒酒,纷纷木着脸离开了船屋附近,去了船舱里不碍他们的眼。
等到软塌上就剩下他们两人时,漠尘本能的觉察到有些危险,“唔”了一声讷讷地解释说:“我觉得咬耳朵也没什么稀奇的呀,将军,为什么话本子里那些情人就喜欢咬耳朵?”
漠尘不解释还好,越解释宇文猛越觉得小狐狸生来就是治他的,眸光沉暗着翻个身小狐狸压到软.塌上,让他扑腾不得。
宇文猛身材高大,浑身肌肉绷紧后犹如钢筋铁铸,沉沉地压.下时仿若一座山,逼人的气势扑面而来,漠尘被他牢牢地摁在软塌上,两只手也都被捉住了一并压在脑袋上。
待漠尘从天旋地转中回过神来时,就现两个人这一上一下地暧昧姿势了,他甚至还能感受到宇文猛落在他面颊上的温热吐息,更别说男人此刻挨他极近,只要稍稍低头就能亲上他的唇,登时就红了脸颊,小声地问:“将军……您要做什么呀?”
宇文猛不怒反笑,问他:“你说我要做什么?”
他本身就忍得辛苦,结果这小狐狸半点自觉都没有,整日来撩拨他,撩拨完后以后又赧着脸,目光躲躲闪闪一副无辜模样,倒把他衬得才像是那个吃人豆腐的下流禽.兽。要不是这是在外面,他们又在船上,他肯定要狠狠惩罚一番小狐狸,叫他以后规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