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爷，人老就要服老。你瞧瞧这老旧的设备，小儿科的封锁，一点也没有挑战性。还有以后抢银行，别带那么多人。直接从天花板爬进来，随便改个程序就能把钱流走。”

苏霸天：……

你他妈到底是谁……

衣袖里的枯手动了动，苏霸天苍老眼眸划过厉色。

“别这样，老人家少动点歪心思。没事跳跳广场舞去。”大叔侧头，淡然看着苏霸天，“你本来可以轻松卷千亿钱财从海路或者开飞机掠过太平洋到西雅图找美国佬避难，顺便改美国国籍，投点资支持美国大选，凭借千亿资产成为美国集团大亨---”

苏霸天脸都绿了，了解美利坚集团政治的人，都知道钱在那个国家的超然地位。

大叔邪肆一笑：“可惜，老头儿你运气不好。”即使没有自己来这里，还有个聪明的阳洛天和另一个神秘人。

“大叔，解决了~”阳洛天一把擦掉额头汗水，亮开嗓门吼了句。转身一屁股坐在沙上，接了杯水猛地往嘴里咕噜咕噜灌。

大叔赞赏一笑，掠过地上瘫软的三人。同样的暴力值、同样的洒脱，这世界还真是奇妙。

“你是谁！”苏霸天几乎嘶吼，他纵横驰骋大半生，骄傲自恃，刚硬决绝纵横黑白两道，什么勾当都干过，无论多么严峻的形势都能凭着一身本事避开。然不安与恐惧却在不到半小时的时间里肆意凌迟着他的所有神经。

最可怕的折磨不是伤痕累累，有种人偏偏就能用淡漠如冰刀的话，一刀刀凌迟折磨着对手的灵魂。

从那一刻起，他才觉自己真的老了。

他带血丝的眼珠子久久锁在眼前那位年轻人身上，缓缓地、慢慢地、尘封在脑海里的一张面孔渐渐清晰。

大叔轻笑：“当年你手下的一颗子弹，我惦记了幕后主使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