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儿要是有良师教导,定比去学堂读书要好,况且就像阳儿所说,有些东西书本上是学不到的。
说不定这也是阳儿的机会。
“此事我要和你姐夫商量一下,你可要想清楚了,出门不比在家里,跋山涉水,肯定会吃苦的!”
“大姐,阳儿不怕吃苦!阳儿怕的是永无出头之日。”
叶凡听闻阳儿这话,顿时叹息一口气,不再劝诫,知道阳儿心里定是不甘心。
当晚叶凡准备了几个还算丰盛的小菜招待刘夫子,饭后刘夫子也提出了要收阳儿为弟子的事情,叶凡已经从阳儿口中得知此事,并不算意外,随即又说起了要带阳儿出门一事,叶凡并未一口答应下来,刘夫子也没见怪,只说阳儿手还伤着,这几日不用去学堂读书,让他休息几日,他正好还要在这里呆几日,要是同意,几日后他再上门带阳儿跟他走。
当晚叶凡就把阳儿对她说的事情告诉了穆逸辰,见他下午和刘夫子相谈甚欢,想问问他对此事的看法。
“此事为夫略有耳闻,江都刘家一门两个状元郎,刘文清为文元,刘武举为武元,一文一武,可为是文武双全,当时确实是轰动一时,就连皇上也称赞刘家一门双杰,为夫当然也听人提起过,要是那年为夫也上京赶考,说不定也能一睹刘家文武状元郎的风采。”
穆逸辰听见刘夫子与状元郎刘文清是同宗,当下又是恍然又是感慨道。
当初江都刘家之事,算起来正是他出事那年,而刘文清和他也算是同一届的考生,只是没想到造物弄人,他没能上京赶考,得偿所愿,也与曾经轰动一时江都状元郎失之交臂。
叶凡没想到穆逸辰原来与曾经的状元郎刘文清是同届考生,只是穆逸辰因为事故与当年的秋闱失之交臂,而当时又出现刘家文武状元的的事情,怪不得穆逸辰知道的这么清楚。
“娘子,阳儿早慧,心性不凡,他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更清楚自己以后要走的路,如果这位刘夫子真是江都刘家之人,阳儿跟在他身边也未尝不是好事!”
叶凡听见穆逸辰的话点了点头,却没看见穆逸辰此刻眼里闪过一缕复杂的神色,快的让叶凡没有捕捉到,还以为他是真心为阳儿着想,才会劝她同意此事。
却不知穆逸辰心里思绪难平,他心里早有疑窦和猜测,猜到阳儿与娘子的身份怕是有问题,却一直自欺欺人。
他虽不知阳儿为何离开,可是他却觉得这说不定是阳儿的意思,今日之事太过奇怪,也太过仓促,甚至是太过巧合了。
阳儿因为伤了手,接下来的几日都在家里度过,并未再去学堂,三子也不知为何请了病假,也留在了家里。
叶凡自从和穆逸辰商量过后,这几日扯了布在屋里为阳儿和三子赶制衣裳,还有一些常用的药等。
这三日叶凡和鸢儿两人赶制出来了六套衣袍,阳儿和三子一人三套,两套初秋换洗的衣服,还有一套则是初冬的夹棉袍子,就这三套起码能挨到入冬的时候,到那时阳儿他们也能有时间准备厚实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