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哙二人闻言,均是露出喜色,当即跟随刘季走上吕府。吕府的仆役见刘季三人衣着朴素,手无贺礼,遂阻拦询问道:“你等是何人,这里可是吕府。”
“自然是来恭贺之人。”刘季微微拱手,含笑说道。
“哦?”仆役又打量了三人,再道:“今日所来之人可都是沛县的才俊,这礼钱可不能少。”
樊哙见仆役轻蔑,也是一肚子怒火,他的火爆脾气可忍受不了,于是上前指着仆役喝道:“你个小仆役也敢狗眼看人低,俺告诉你,这可是俺们泗水亭的刘亭长。”他硬着头皮谎言道,之所以这般说,也是为了脸面之争。
“原来是刘亭长。”仆役果然改了面孔,当即含笑行礼说道。
原本欲要喝斥樊哙的刘季,见仆役变脸之快,恭维之声也令他舒坦,遂冒名而道:“不错,正是我。”反正他现在恶名在外,也不在乎这些谎言了。
仆役当即将刘季请入吕府,入了府,自有负责登记之人询问道:“不知刘亭长礼钱几何?”
说道礼钱,刘季面不红耳不赤,反正都是打肿脸充胖子,只要能入府吃上一顿,其他的他也顾不得了,于是开口故作沉稳的说道:“一万钱!”
“一万钱?”这登记之人心下一跳,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对于刘季他更加的恭敬了,而后他高声喊道:“泗水亭刘亭长礼钱一万!”
这下可不得了,一万钱确实让宾客们惊讶,可令他们最震惊的还是这一万钱的主人,竟然是泗水亭的亭长。泗水亭刘亭长何许人也?吕府不知,他们这些当地的乡绅又怎会不知?这可是如今沛县让百姓夸赞的德才,于是乎,许多宾客纷纷围了过来,这些宾客只知刘亭长之名,却不曾见过其人,遂都将刘季当作了刘元。
“刘亭长来了?呵呵,果然一表人才啊。”
“刘亭长的蓄水池真乃利民之大计,我等佩服。”这些乡绅均含笑说道,足见刘元在沛县的威望。
刘季听到众人的夸赞,他面上故作谦让,一一回礼,可心中却十分记恨,若不是刘元,这些名声威望可都是他的啊。沛县的乡绅越是热情,他心中的怨恨越是增加。而在大堂之外的吕太公见到此,忽然眼睛一亮,他见刘季被众乡绅相迎,便知后者在沛县威望颇高,正是他现在所需之人。而吕太公不知,这一切皆是因为一个谎言而起。
吕太公含笑的迎上前,他今日精神抖擞,爽朗一笑,也是拱手说道:“原来是刘亭长,您是名声老夫可是早有耳闻。”他方才就在一侧,从众乡绅的话语间,他也知泗水亭亭长的所作所为。
刘季既冒名顶替,当然要做的有模有样,他现在可是人们眼中的德才,于是他急忙拱手回礼,语气沉稳,又不失恭敬的说道:“吕公说笑了,不过是虚名罢了。今日吕公乔迁,遂前来道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