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彭城县令根本不置理会。并非他想如此,可整个彭城的储粮本就不足,他不可能为了救助流民而耗尽储备,毕竟如今的局势不容他那么做。
彭城县令有自己的苦衷,但流民却不理解,他们只想吃一顿饱食。饥寒交迫之下,许多流民也是染疾,更有一些体弱者已经有了饿殍之态。就在流民们悲惨无助之时,一则消息从沛县传出,沛公刘元广接流民,凡愿意入沛军者,其亲属可每日饱食两餐。
这一条消息越传越广,犹如晴天霹雳,让流民们震惊之余也欣喜不已。许多流民远望沛县的方向,他们深知刘元反秦,可现在,这些流民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饱食,谁能提供米粮,谁就是他们的主公。
已经被饥饿折磨甚久的流民们开始相互搀扶,他们一步一步,背井离乡的前往沛县。整个沛县附近的驰道上,一股股流民汇聚在一起,他们沿途啃食树皮,渴饮雪水,向着沛县艰难却又坚定的前进。
这是一场大迁徙,可以想象,自此开始,大量流民的引入,不仅仅解决了沛军的困境,同时也给沛县带来了许多劳力甚至是工匠。这一决策是深远的,然而,米粮的压力也是巨大的。
短短的几日,随着流民的涌入,刘元立刻命人进行登记,同时分米粮。吃上热乎乎的米粥,投奔的流民们泪流满面,这一路的艰苦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刘元的仁爱,也让这些流民迅速有了归属感,许多壮丁纷纷加入沛军,也有一些工匠进入工吏。几天的时间,沛军的人数骤然增到一千两百之人,刘元心中甚感满意。
“流民依然不断涌入,相信我军还可扩充,这段时间,新军的训练不可断,此事还是交于大牛负责,这些你也算是有经验了。”晨议时,刘元看向大牛,沉声吩咐道。
大牛还是那般粗犷的接令,“俺做事,主公放心。这群新兵,看俺大牛的,军规军纪俺保证无人敢触犯。”
“另外,赵胜可从旁协助。”刘元再次开口。
一旁的赵胜立刻出列,他拱手铿锵而道:“胜必不负主公所令!”
这时,刘元将目光放在了吕释之的身上,他略有感叹的说道:“吕泽勇猛,释之同样无畏,吕府倒是将才倍出。如今城内流民不断,这治安便交于你去整治。”
“诺!释之谢主公夸赞,沛县的治安便请主公安心。”吕释之心中大喜,但面上还是沉稳的说道。
“不过主公……”曹参面露忧色的说道:“这几日的时间,我沛县的米粮也消耗甚大啊。若是再继续接受流民,恐怕米粮将会不足。”他也说出了心中的担虑。
刘元颔,说道:“这的确是个问题。释之,岳父那里可有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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