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月这么一通想就觉得悲从中来,脸上却是大笑起来!
可笑呀,我居然还花痴一般曾经想过他可能是真的有些爱我的。我居然真的还因为他的一些小小的温柔而感动!因为他的忧伤而对他心疼!
周采月,你真的好蠢好可笑!不要再安慰和欺骗你自己了,承认吧,你的确是爱错了人!
她越想越伤心、越想越好笑,笑得她腰都弯了下来,笑得她眼泪都流了出来。
“萧天,我到现在才现原来你这么可爱这么幼稚。我是裘岩的秘书,现在大家都知道我已经是他的女人了,你居然还站在这里问我对你有没有动过心!我若是对你动过心,你认为裘岩会让我做他的女人吗?哎呀,受不了了,笑死我了!”
采月的嘲笑就像重重的耳光扇在了萧天的脸上,她的话就像蘸了盐水的鞭狠狠地抽在了他的心上。
她就那么直盯着他,眼中满是得意,是成功取笑了他之后的得意。
萧天的双手握了起来,然后他举起手就想对着这个女人扇过去。
他的手高高地举起却没有真的扇下去。就算她真是一个妓|女,真是一个淫|妇,他也不能这样打她,他做不到。
他的手高高地举起,又缓缓而无力地垂了下来。心中的愤怒和难过让他把拳头的骨节握得咯吱咯吱地响。
“怎么,想打我?被我伤到自尊了?终于撕下你的面具了?”
萧天举手的一瞬间采月有了一种报复后的快感,终于你的自尊也被我伤到了!当初你挖苦嘲讽我时可想到会有今天?
可是很快却是更刺伤她的难过。他果然是个伪君!是个居然连女人都想打的伪君!
萧天没有再说一个字,更没有再多留一秒,快步离开了这间病房。
病房里又是留下采月一个人抱头痛哭。
回到车里,萧天有些虚弱地倒在驾驶座上。
萧天,你现在终于可以放过你自己了吧?这样不是更好吗?这样你就不必一直纠结你到底爱不爱这个女人了。对,这样更好!更好!
可是该死的,我为什么要难过!她是个怎么样的人都好,我难过什么呢?
对,不难过了!我只需要记住宛云的好、宛云的美就可以了,其它的所有的女人和她相比都不重要了,不重要了!
今天事情比较多,裘岩来医院时已经很晚了。
走进病房他就感觉到了采月情绪的异样,他相信一定生了什么事,但他没有问她,因为不用问他也猜得出,一定和萧天有关。
去医院探望采月回来后过了四天,萧天收到一个小小的快递包裹。
快递单上的字是手写的,字体隽秀而挺拔,笔法灵活而舒展,线条流畅而灵动。这字体他见过,是采月的。
用手掂了掂,包裹非常轻。这么小的一个包裹里面会是什么呢?撕开包裹的层层包装,在纸盒中央露出了一个精美的饰盒。
他停止了探究饰盒里的内容,因为他已经知道了那里面是什么。
他有些无力地靠向高大的老板椅,然后还是取过了饰盒。
打开饰盒,先出现的并不是他想像中的那枚戒指,却是一张与饰盒面积基本等大的便签纸,上面的字体与包裹单上的字体一致。纸上的内容很简单:礼出无名,奉还阁下!仇怨两清,互不相欠!
便签下面,正是那枚他用1314万拍得的名曰“摘心”的粉钻钻戒!
看着这枚钻戒,萧天实在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他用递便签的方式拍下并送出这枚钻戒,她却同样附上一纸便签送还自己。他送出祝福不容他们拒绝,她退回礼物同样不容他拒绝!
周采月,我俩还真是像!一千多万的戒指我说送就送了,你却想还就还了。小女人手笔却不小!
礼出无名!是呀,我凭什么送戒指给她呢?我和她是什么关系?情人?哪有男人送自己情人戒指祝福她与另一个男人相好的?朋友?有朋友会费尽心机接近你偷取你的商业机密出卖你么?有朋友会一见面像敌人仇人一样防备你么?
两不相欠?你骗了我,我伤了你。我给你戒指,你又还回戒指。所以我们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不剩下了,情是从来就没有的,现在也恨和怨也都没有了,是吗?
轻轻巧巧用薄薄的几层纸盒一包就寄过来了,难道这1千多万的东西在你眼里就这么一钱不值吗?
从医院回来后本以为终于想通而豁然开朗了,本以为再也不会因为这个可恶的女人再纠结再浪费时间了,可是萧天还是很狼狈很委屈地现他的心因为这女人这样明确而彻底的表示而隐隐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