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右手一直举着酒杯。连忙上前一步用左胳膊一把抱住了她。
这小小的意外让她立刻有些心慌了。
他的身体微微有些前倾。将她扶正时。两人的身体微微有些擦碰。好熟悉的感觉。他沒有立刻松开。却将右胳膊也顺势搂住了她。她立即伸出双手就去推他。
“我手里还举着酒。你再推酒就洒你身上了。那不一会儿所有人都会猜想这洒酒背后的故事了。”他的语气带着很正经的调侃。
她一听果然就沒再推他了。只是口里却说了一句:“你觉得这样威胁人有意思吗。”
他并沒有抱她抱得太紧。虽然他时常面对她时会情不自禁。但并不表示他每次都想真的和她真刀真枪地干。很多时候。他只想像现在这样轻轻地抱着她。感受她的心跳、感受她的温暖就可以了。这种感觉甚至才是真正让他留恋和舍不下的。
他看着她冰冷以对的脸。脸上收起了所有的调侃之色。代之以专注:“和你有关就有意思。我不想威胁你。也不想假装什么正人君子。我喜欢像这样地抱着你。哪怕是要靠威胁。”
就像萧天常常面对她会无奈一样。他的一些举动也着实常常让她无语。心里轻叹一声。她有些喃喃地低语:“何必如此纠缠不休呢。放过我就是放过你自己。”
“如果可以放得过。你我又怎会有今天。”女声的低喃换成了男声的低语。
不是沒有一丝心动。不是沒有一丝悲戚。只是身体倦了需要睡眠。心累了也需要休息。
他们之间谈不上什么切齿的恨。更沒有什么死去活來的互相折磨。只是一路走來总是需要辛苦地压制和忘却。以至于她终于慢慢习惯了那样的状态。后來又好不容易真的做到了。就越不想改变什么了。
麻木虽然比疼痛危险。但麻木比疼痛要來得舒服。
何况前路是什么。他现在是真的明了他的心了么。还是只因为有另一个男人也狂地爱着她。所以激起了他的好胜心而已。
有时候男人爱一个女人就像孩子争夺一个玩具是一样的。有人抢的玩具总是会更让人想要得到。潜意识里。她总是不相信萧天真的会爱上她。尽管她渴望得到他的爱。又害怕真的得到他的爱。因为得到了才更会患得患失。所以宁愿得不到來得清静些。
“已经走到今天这地步了。所以才真的要放手。是你的怎样都是你的。不是你的抓也抓不住。”这话是对自己说的也是对他说的。
“周采月。你听着。”他的头微微偏了些。唇几乎是紧贴着她的耳朵:“就算是你死了。你的名字也会因为有我的心跳而一直活着。除非我死了。你这辈子都会是我萧天的女人。哪怕你是躺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
微微有些长的手指甲被她用力地抠进了肉里。掌心传來阵阵疼痛。下一秒她就感觉不仅是掌心。她的左耳垂也微微传來了一阵痛楚。
不令人难受的却令人心痒的痛楚。那是萧天一口咬住了她。
清楚地感觉到他的牙微微夹紧着她肉肉的耳珠。他的舌尖也微微地顺着她耳珠的轮廓在轻舔绞缠。她本就不算平静的心湖就仿佛一下子被投入了颗颗碎石。虽然沒有被激起大的水花。但水面已全是层层叠叠交错而起的水纹。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这样娇弱的身体为了美丽也宁愿在自己的身体上穿上一个洞。可见女人其实比男人更对自己心狠。
可是。我的宝贝。我不要你对自己心狠。我宁愿你放纵自己在我的怀里撒娇。这个世上了解你的不只裘岩一个。我会等着你。等着你那穿着盔甲的心休息好了以后把盔甲脱下來。重新回到我的怀里來。晚安。宝贝。”
萧天说完迅速松开了她。转身一闪就离开了阳台。他的离开就仿佛他的出现。总是让人觉得那么地预想不到。那么地不真不实。
重重地长出了一口气。有他在。她总是难以完全放松。放松过后却是一丝惆怅。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情绪堵塞在心口。
阳台上依旧留着一股淡淡的烟草味。她看到阳台墙壁内嵌式烟灰缸里果然有一个烟头还在微微地冒着一丝烟气。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他抽烟的痕迹。原來他也是会抽烟的。
她不禁嘴角一咧。难道你真以为他是神么。他这样的男人会抽烟是很正常的。他也不过是**凡胎。会有凡人的**、也会有凡人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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