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笑了笑。沒直接答:“你是老板。你自己觉得怎样。”
“虽然这个店长的经验确实丰富。管理店面也很有一套。但我并不怎么喜欢她。你刚刚应该也看到了。如果我是來店里的女客人。我也不会喜欢有人盯着我的男朋友看。”
萧天不禁笑了起來:“你还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她只瞄了我几眼。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她若只是盯着你看我自然不会与她计较。几次來店里都现她这个问題。我和艳红提过这件事。但艳红因为店里的销售情况一直不错。现在又正好是销售高峰期就暂时沒考虑换人。”
“我还以为你是在乎我才注意到的。”萧天的失落溢于言表。
“你喜欢我动不动就吃醋吗。”她瞟了他一眼。
“吃醋有益身体健康。你不知道吗。”萧天心里很有些难过。
他觉得。不管一个人多大度。哪怕他可以表面上装得很平静。但在心里他在乎一个人时就一定会因为那个人吃醋。就像他动不动因为采月而吃裘岩的醋一样。
采月望向了车窗外:“所以你沒事就弄一个美女在我眼前晃吗。”
因为刚刚才闹过的乌龙事。萧天沒有就这个话題多说什么。更沒有扩大战火把裘岩卷进來。只是轻轻说道:“你该知道。除了宛云。你是唯一留在我身边的女人。”
她望着窗外也轻轻说道:“我很羡慕她。有时我会想。如果有一天我也死了。你会不会像想她一样地想我十年。”
车子毫无征兆地突然急刹车。车后面立刻响起一声声急刹车的声音。然后一辆一辆车经过时冲着他们所在的车比出中指。
车子刹住的瞬间采月吓了一跳。身体迅速前倾然后又迅速靠向车座。她睁大眼睛瞪向萧天。不明白他好端端地为什么做出这种危险的事來。
萧天沒有任何解释。深吸了一口气后再次动了车。因为萧天的脸绷得很紧。采月沒有问他什么。
车子动后开出了老长一段距离。他才说道:“不要再对我说这样的话。”他的声音有些冷冽。
她想起了林宛云的死。心里很是歉然。那个女人的确是令人羡慕。但着实也是悲惨得紧。
“对不起。”她说得很诚恳。
但他的脸色一直黑着沒有再松缓。
他希望她吃醋。但他不明白为什么她要羡慕一个已经离开这世界十年的人。难道她不知道他给她的甚至多过他给宛云的吗。而且宛云的离开给他的打击有多么沉重。难道她想让他再承受一次这样的打击。她不知道这样有多残忍吗。
她却也在心里叹息。他依旧那么在乎她。虽然那个女人躺在坟墓里已经整整十年了。他依旧会因为关于她的任何一句话而变脸、而神伤。甚至她只是因为无心而说了一句有些嫉妒她的话。他就对她黑脸以对。
所以果然是得到的永远比不上得不到的。得不到的又比不上永远失去的。她望着窗外不想再说什么了。
转完下一家店她已经沒有心情再转了。两人回了医院附近的家。
一到家采月就拿起了这段时间一直在看的书。萧天同样也拿起了他在看的书。两人一个坐在沙的这一头。一个坐在沙的那一头。谁都沒有再对谁说什么。
护工王姐做好了饭叫两人过去吃。两人都不怎么有味口。但还是一起走到了餐桌边。
见她不怎么动筷子。他叹了口气:“你何必羡慕宛云。她得到的你都得到了。她得不到的你也会得到。”
她有些意外他居然会突然说这话。可她却听得不甚明白。
“不明白吗。有些话说是说不明白的。以后你会知道的。你怕胖。这鲈鱼脂肪含量低。又沒有细刺。你可以不必那么顾忌。现在又是冷天。适合吃鲈鱼。”他亲自夹了一大块她爱吃的鱼尾到她的碗里。
她吃了一口突然跑去卫生间一阵猛吐。
萧天先是一阵紧张。然后却是双眼一亮。等她回來。他细细地观察着她。
“你…你是胃不舒服还是…。”
“今天吹了点冷风。可能胃受寒了。”她因为恶心难受。手抚着胸口。
“那去医院看看吧。”他的声音带着一点紧张和兴奋。
“我不想去。我讨厌医院。”她心情很不好地皱着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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