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子?”
宋英愣在那:什么牌子?
那满州兵见宋英没有牌子,脸色不由沉了下来,骂道:“将军府在外采办,哪里有不给牌子的道理?你们一没有牌子,二没有将军府人陪同,这满城便入不得,快走!”
听了这满州兵话,宋英才明白过来,原来满城官员家往外城买东西,要么有府里人随着,要么有府上牌子验明,这样才能证明他们的身份,没有牌子,又没有满城里的人陪同,更不是什么官员士绅,守城的满州兵又如何会让他们过。
与满州兵一同守满城的还有广州府派出的一些差役,他们是负责维持城门秩序的,在这里没什么地位,更没有权力,不时还被满州兵吆喝来吆喝去,因此一个个心里都恨满州兵。这会见宋英站在那一脸为难,满州兵又要怒的样子,为的营兵忙上前朝宋英一挥手,低声劝道:“走吧,别站着了,朝廷的铁制,这满城内非旗人不得无故入内,可不是满州军爷为难你们。赶紧走,别磨蹭,若是动作慢了,小心满州人抢你们的东西。你家掌柜也真是的,想巴结靖南将军府,总得先找人寻个门路吧,哪里就这样把东西送来的道理?”
“是,是,差头说的是,是我家掌柜粗心了。”
宋英dǎn头装势要走,心中却是焦急,进不了满城,他怎么能探查满城内布防情况。
正慌着,却见后面又有几辆马车驶了过来,最前面的马车上坐着一旗人打扮的年轻人。看到前面的宋英和那辆装香米的马车,再看看那些满州兵的样子,那年轻人不由笑了起来,知道这肯定又是一家想讨好将军府却没有门路拿牌子的商家。
那年轻人站在马车上问宋英:“车上装得什么?”
宋英不知他是谁,但见那几个伙计对他都很恭敬,心道此人或许是将军府的下人,便道:“占城刚到的一批香米,想给将军府送去,可满州军爷却不让我进去。”
“占城的香米?”那年轻人闻言眼睛一亮,跳下马车走了过来,伸手从车上抓了一把香米闻了闻,dǎn了dǎn头,对那几个满州兵道:“将军夫人最喜食香米,你们放他进去吧,我给他担保。”
“这”
那几个满州兵相互看了眼,他们认识这年轻人,知他是将军府的包衣奴才,便闪身让开,示意宋英把马车赶着进城。
“多谢几位满州军爷!”
宋英如释重负,忙赶着马车跟在那年轻人后面进了城。不多时,那年轻人突然停了下来,转身笑眯眯的对宋英道:“我帮了你,你如何感谢我?”
宋英哪里不知道他的意思,赶紧从怀中摸出两块银元宝递了过去:“些许心意,还请收下!”
“呵,你倒是个会来事的。”那年轻人哈哈一笑,“我叫秦仪,我爹是将军府的管事,往后你大东米行有什么事找我就行。”
宋英一听这年轻人是靖南将军府的,心下也乐了,满面堆笑道:“那以后还要秦公子多多关照小店了。”
在将军府,秦仪不过是包衣奴才的儿子,现在却被人叫做秦公子,这让他很是高兴,他dǎn头道:“关照是肯定的,不过要看你会不会做人了。”
“公子放心,小的会做人,我家掌柜更会做人,若是能通了将军府这条路子,我家掌柜肯定会重重答谢秦公子的!”
“那成,香米等会我亲自送进府去,也会和我爹说,让他替你们大东米行在夫人那美言几句,少不了你家好处。走吧,你跟在我后头,可别跟岔了,没我带路,这满城可不是你能瞎走的,小心掉脑袋。”
秦仪说着回去上了马车,示意车夫驾车。宋英跟在后头不紧不慢,坐在车上看似什么也不敢,可是眼神余光却是在所经过的街道看了又看,默记在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