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璄清润的手指抚上她的眼角,卫卿闭了闭眼,因为他的气息,因为他的触碰,一瞬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吞没,她极力压抑,想要找回理智。
殷璄道:“我一个人太久了,诚如你所说,要是寻个女子在身边,皇上会成全,你义父也会高兴。如若这个女子是你,想必皇上会更高兴,而你义父也更乐见其成。毕竟你义父幸灾乐祸想我也叫他一声义父,盼很久了。”
卫卿瞠着双眼,一句话都说不出,她也不知该作何反应。
她心里不受控制地反反复复地问自己,那条鱼是她吗?……是她吗?
忽而额间微微温软。
殷璄在她眉心落下一吻。瞬时卫卿有种如梦初醒的感觉。
她身子极力往后仰,手肘胡乱地撑在茶几上,拂落了一地的茶器。
卫卿神色有些慌,嘴上却镇定道:“方才不是在说祁岐的公主吗,殷都督想要去追,就别在这里浪费时间。”
殷璄缓缓欺压上来,双臂从她身侧落下,将她禁锢在臂弯里。他幽幽地看着她,神色不见喜怒,却也慑人心魄,道:“看来与你说这么多,等于白说。”
卫卿胸口起伏,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可是当殷璄一点点倾近她时,她连呼吸都忘了。
卫卿手上用力地掐了掐掌心,屏气凝神,脚下蓄力,猝不及防地抬腿攻击。
然而殷璄早有防备,双膝压上来制住了她的双腿,顿时成侵略之势,将她抵压在了茶几上。
卫卿抿唇,抬眼就瞪他,还不及说一句话,下一刻他便俯头而下,径直噙住了她的唇。
两唇相碰的一刹那,卫卿终于全盘崩溃,呼吸凌乱不堪,整个人亦在他怀里轻轻颤抖。
为什么……
卫卿乱了章法,撑着茶几的手胡乱地推拒他,两人的重量将茶几轻晃。
殷璄擒着她的腰身将她狠狠揉在怀里,一转身便把她抵在了营帐中间的木柱子上,晃得头顶上方的营帐都跟着荡了荡。
“你……”
卫卿紧咬齿关,可他手掌揉捏着自己的腰时,她不可抑制地喘了喘气,殷璄趁虚而入,将她彻底侵占席卷。
她瞠着眼帘,眼睁睁地看着这张脸……为什么会心痛……
心口痛到烫,浑身都在叫嚣。
她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无处可借力,手指拼命想要抓紧他的衣,可是她偏偏抑制着自己,紧紧握成了拳头。
殷璄一手掐着她的腰,一手扶着她的后颈,极尽热烈痴缠地将她深吻。
她的乌被木柱子磨得松松散散,束的东西一下松开,青丝渺渺铺散下来,落在了他的手上。
这次她看得清清楚楚,感受得彻彻底底。
他的舌头卷进自己口中,把她所有的甜蜜都掠夺。他勾着她的唇舌,叫她无处可躲。
卫卿脑子里一片胶着,她无法呼吸,只能在纠缠的空隙里胡乱地轻喘……
他辗转反侧,那湿润的舌尖像是舔呧在她的心上,酥到了骨子里,双腿渐渐软,浑身的力气都被一丝丝剥离干净。
卫卿始终保持着推拒的姿态,直到她感觉自己快闭过气去时,唇上才终于松了松,仍是缠缠绵绵地触碰着她的唇角。
她抬眼望着他,眼角绯红,早有眼泪打湿在脸颊上,自己却毫无知觉。
视线有些朦胧模糊,卫卿看不太清楚,她张了张口,哑声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