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大江之上漆黑一片,却有一盏明灯自远而近,不久,岸边一艘小船上的人便看到那一盏的辉煌景象
灯如星河,形如巨楼,这那是什么明灯啊,分明是如今风头最盛的花船“金香”。.
此刻船中是歌舞升平,乐曲悠扬。
一个青年站在房前走道上,如看着蝼蚁般,俯视下方那群醉生梦死的人。
“小王爷,晋陵、镇江、金陵三位府令的船都到了”龚庆陪着小心,站在黄弘毅身后禀报。
“很好。”黄弘毅说完,正要往楼上而去,忽然又听龚庆道:“庆有一件事,不知当不当讲”
“子祝尽管说便是。”黄弘毅脸上没有了往日的邪性,反而是一脸淡然自若。
龚庆一叹,道:“庆认为,如今时机未到,还请小王爷三思啊”
黄弘毅脸上不满之色一闪即逝,淡笑道:“子祝认为,本小王没那英雄造时势的能耐”
“并非如此”龚庆立即摇头,拱手道:“小王爷乃真英雄也,但英雄造时势也需要时日,目前尚不到时候啊自逍遥宫一败,我们损失惨重,如今还无法把逍遥宫收回来,现在出手,后续必定乏力啊”
黄弘毅一听就火了
逍遥宫在别人眼里不过是一个烧金窟,供人玩乐而已。
但对他而言却是重中之重,他建立逍遥宫,最初不过是建个庄园,用已囤积粮草和兵器。
可是他却听信了龚庆的建议,为了快速筹集军饷而狠赚一笔,改做成了淫窝,这也就罢了,龚庆居然背着他去劫良家女子,甚至把太平道的道姑也绑了,这事情败露后不论有理没理,你都说不清
然而他很完美的计划,就因为逍遥宫被毁了现在听到龚庆提到逍遥宫,他如何不怒
“子祝以后休要在我面前提起此事。”黄弘毅说完,扭头便走。
龚庆正要追去再劝,忽然被一人拉住,他扭头恼怒的瞪向那人喝道:“你拉我作甚”
许怀一脸苦涩表情,也不解释,直接禀报道:“东家,出事了”
“出什么事”龚庆闻言立即收敛了怒气。
许怀一脸凝重道:“上次捕获的探子身份已经查清,他是金陵捕头,名叫王庞,其余三名都是捕快”
“什么,金陵捕头怎么会到沪州还盯上我们了,难道你们最近又干了什么惹到他们”龚庆恼火道。
“不,这件事,还要从逍遥宫的事情说起,他们一直在暗查,也不知何时现了我们,更不清楚他们都查到了什么”
“那你还不给我把他们的嘴给撬开”龚庆真恼了,上次失利已经让他在小王爷面前抬不起头了,没想到,还是因为这事,居然被捕快查了一年多
许怀一脸苦意,缓缓脑袋抬眼看着龚庆道:“那王捕头好生厉害,底下人一不小心,就让他给逃了而剩下三个捕快挨个打死都问不出什么啊”
龚庆一愣,本想治罪,但又觉得,人是逃的逃,死的死,治罪了许怀无疑是自断一臂,至于那些底下人,就算杀了,又能挽回什么
便在龚庆懊恼之间,许怀又道:“属下派人到金陵贿赂几名捕快也闻不出什么,但得知王姓捕头一直被总捕方牧调到外面查案,故此属下便派人去跟踪方牧,可刚才那些人回来禀报,说方牧假借病痛在家,却不知何时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