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刻,太平道也没有失去冷静,他们会想尽办法利用百姓排除异己。
这一幕,其实很多年前就生过,当时遭殃的是佛教和太平道以外的道教,以至于二十年来,中原人都不知道和尚是何物!
“果然来了!”钟孝师站在天香学院高台正门前,看着一条条宛如火龙的人潮往南市涌来,心情是异常紧张。
“大哥不要担心,教主算无遗策,这次肯定能安然渡过。”站在钟孝师身边的钟孝义虽然这样说,但心里也没底啊!
“不知张堂主准备得怎么样了?”钟孝师皱眉道。
“张堂主办事一向妥当,从未出过错漏,想必这次也无问题。”钟孝义说完,便不自觉的踮起脚尖,左右环顾起来。
他要找的自然是张大贵,但是他怎知,此时的张大贵正忙得不可开交呢!
“抓了几个了?”张大贵对林潮与常冲道。
“只有三个,实在太危险了!一个弄不好,别说绑人了,我们反而是送过去给人家绑了!”常冲郁闷无比道。
“才三个,加上之前的六个,罢了,九个就九个吧,快换衣服。”张大贵说完,便将身上黑袍一扯,露出里面的黄色道袍,正是和太平道一个款式!
林潮与几名九流堂弟子也是立即一解身上黑袍,都露出里面穿的黄色道袍。
“咦,我怎就没想到先穿在里面呢。”常冲看到他们两人明显早有准备,脸色顿时一红,急忙从身后包袱里取出一件黄色道袍。
这时候,张大贵目扫屋内一众人,朗声道:“教主下的任务之前跟你们说了,记不住的现在可以问,如果没有,那就行动吧。”
张大贵刚说完,顿时,众人两两一组冲了出去。
“常冲继续跟林堂主,六子,你跟我一组,我们走南市西门。”
“好。”钟孝六说完便急忙跟上张大贵,出了屋子后抬起门外昏迷的一名老道士,慢慢出了院子,而后往西门而去。
当张大贵和六子刚转道出现在西门前的大道时,顿时,便被成片的火光照得通亮。
两人心里虽然惊慌,但还是能沉住气的对着涌来人潮惊惧吼道:“诸位居士小心,里面有埋伏!”
“啊!是道长!道长你们怎么了?”领队的几名道士还没反应过来,他们身后的百姓已经叫了起来,并且立即便有几人冲出人群,来查看张大贵等人的情况。
“诸位居士先让一让。”一位年长的道人走上前来,正准备询问张大贵是哪个观的,可话刚到嘴边,顿时便改口一声惊呼,叫道:“玉诚子师伯!”
说话间,中年道人已经扑倒张大贵两人跟前,伸手便抓住老道士的双臂,摇了摇后现老道没醒,更是紧张道:“玉诚子师伯他怎么了?”
张大贵和六子相视一眼,而后张大贵对中年道人哀伤道:“师父他……他……他不忍被邪教蛊惑的百姓与我们生争斗,故而他老人家只身前往,欲感化邪教民众,可谁知,邪教徒子宁顽不灵,不仅不听师父劝说,还动了手,打伤了师父,可怜师父一把年纪,哪能经得起他们的拳脚啊!呜呜呜……”
“什么!”中年道人震怒,朝张大贵吼道:“那些邪教徒在哪?可是学子庙?”
“嗯,不过他们已经收到风声,在打昏了师父后便往东边跑了!”
“啊!你……你……你们啊,咳,你们怎么能放让他们轻易离开呢?哎呀……”中年道人是怒不可及,旋即猛然起身,对着后面一众道士和百姓朗声道:“邪教徒已往东面逃遁,我们绝不能让他们得逞了!”
“铲除邪教徒,为民除害!”
“对,抓住邪教徒,为玉诚子师伯报仇!”几个年轻的道士立即齐声喝道,说完,便率领人群往南市东门冲去。
“你俩还不速速带师伯去医治,愣着干什么。”中年道人离开前还不忘提醒张大贵和六子。
这让六子心里哭笑不得,待人群渐行渐远,他才对张大贵道:“他们怎会如此简单就相信了啊?”
“这,呵,只能说,火气上头了!”张大贵其实知道怎么回事,只是他如今还无法确切的说出来,只有心里明白,这些道士,如果不蠢,也不会大摇大摆的扇动百姓了!
正当这事威风凛凛啊,其实其中的凶险聪明人都知道,自古就有杀鸡儆猴的习惯,况且他们真正要对付的是朝廷,是御林军,敢有胆子令人和朝廷干的,不是蠢是什么?
正当如今天下大乱,朝廷奈何不了他们了?如果真是如此,正阳子也不会早早逃往北方了。
只能说,如今太平道造的势不过是小打小闹而已,给御林军惹些麻烦,让朝廷把注意力都放到怎样安抚民心上,同时也提供北方势力集结的时间,届时,才是太平道的最后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