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太后亲临视察,问我对洛阳刑捕房有什么看法,我一时答不上来,就说了以前你给我说的用哨子示警,太后听了十分感兴趣,便让我明日带给她瞧瞧,如果真有效用,便会让所有捕快配上,董大哥也能赚钱了。”
董策听后顿时抚额摇头,叹了口气对方淑蔚道:“事是好事,不过不要陷得太深,毕竟某些人小心眼,看不得别人得宠,况且同为女人,光想想啊,我就毛骨悚然!”
“嗯,记住了,我先做饭去了。”方淑蔚说着便跑回房换了件乳白裙衫进入厨房。
夜深人静的皇宫中,殷太后只手托着香腮,倚靠案桌上,略显疲惫的听着虞珑向她汇报的事情。
“名册不见了?”殷太后姿势一动不动的张嘴问道。
“是的太后!”虞珑低道。
“可有动刑?”殷太后道。
“动了,而且还出了人命,但那些道士的说词依旧没变,可是玲珑按他们所言去找,根本没看到名册丁点踪影。”虞珑皱眉道。
“哦!呵呵!”太后忽然一笑,既而站了起来,舒展了一下身骨,精神似乎也好了许多,微笑道:“看来,还真有懂我心意之人!”
虞珑浑身一震,这番话,虽然让她心里有些难受,但更多的还是疑惑,太后的心意,日夜陪伴她的自己居然不知道!太后究竟在想什么?为何自己是越来越看不透了呢?
可正待她想询问时,却听太后道:“好了,你退下吧,哀家要休息了。”
“是,太后。”虞珑不得不将满心的疑惑咽入腹中!
当虞珑走后,殷太后竟独自在屋中轻笑出声!
翌日,学子庙后院。
董策看着明显胖了一大圈的小虎,不由头冒黑线。
蹲下来,捧着小虎的硕大虎头骂咧咧道:“我不在,你丫的不懂自己锻炼啊,以后老子要带你出去时,人家还以为老子带了一头花斑猪呢。”
小虎对着董策一阵呲牙咧嘴,既而甩甩脑袋,挣脱了董策的双手,而后继续趴在打盹。
“卧槽!”董策脸色一沉,而后进入了厨房。
“董大哥,你可别折腾小虎了!”当方淑蔚走出香闺,看到董策端着盆牛肉准备勾引小虎时,忍不住又抱怨道:“董大哥腿伤也没好,还是多休息几天吧,我先去刑捕房了,早饭等会儿让六子给你送来。”言罢,方淑蔚便火急火燎的往刑捕房赶去。
董策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哭笑不得,这一幕太熟悉了,好似在前世的记忆中也有类是的场景!
“在女权主义下,果然就是不同啊!”暗叹一声,董策便把牛肉放到小虎面前,冷冷道:“先饶你几日!”
当董策用过早饭,正准备完成他的轮椅时,忽然六子急匆匆的跑进来,叫道:“东家,丁老先生来了!”
“嗯?他……”董策略一沉凝,便道:“罢了,让他进来吧。”
“是!”
当六子把丁老带到里院,见到董策时,丁老明显憔悴的脸色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
“六子,你退下吧。”董策打了六子后,让丁老坐到他的摇椅上。
“不错,这椅子可真不错啊!”丁老晃了晃摇椅,舒坦的长出一口气,又拿起旁边茶几上的糕点,吃了一口后,刚准备拿起一个精致的紫砂小壶,董策却及时出现,把手中另一壶茶递给他。
“刚泡的,小心烫。”
“嗯。”丁老接过喝了一口,陶醉的闭上眼睛,笑道:“如今的我,是越来越离不开你的茶了!”
“爱茶的,嗜茶如莺粟,一日不喝,浑身难受!”
“嗯。”丁老又重重应了一声,既而抬起眼皮,看着董策道:“其实老夫也知道,这件事强求不得,但无论如何,老夫还是希望董教主能给老夫出个主意!”
董策听后,笑了笑,继续蹲下来忙着自己的事,张嘴似自语般的说道:“虽然亲情很恶心,但不可否认,它无法割舍!丁老你想过吗,天子,一个从出生就活在虚伪的世界里,如果无法看破,必将是昏庸之辈,可是从古至今能看破的又有几位?”
丁老点点头,显然也是赞同了董策的话。
董策继续道:“一个国家如果交给一个无法认清世界的人,后果是很可怕的!与其如此,不如让能者上位,将自己降之低点,远离喧嚣,看看这大好山河,体验普通人的生活,听一下普通人的心声,聊一聊百姓的内心需求,唯有如此,才能更清楚的认知这方天地,而非闭门造车!”
董策此言一出,他与丁老均是一愣,一同看着那两轮的椅子,既而同时朗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