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衍教数百年来的苦学结果?”殷太后越听董策讲述,越是震惊,因为这绝对不是简简单单想一下就能明白的,而是要有长足的积累,学习,参悟,甚至尝试,才有可能这般成熟。
董策才多大,便能知道这般多,如果衍教人人如他,那岂不是遍地英才了?
不过太后也只是想想而已,她何尝不清楚,董策能如此出类拔萃,必是有什么过人之处,如过目不忘,向学之心异常坚定等,或许这也是衍教让他入世当教主的原因吧。
“哀家可真想见见你的师父啊!”太后语气充满渴望道。
董策苦笑一声,道:“师父他老人家早出国了。”
“出国?是何方?”太后惊讶道。
“西伯利亚。”董策此言一出,自己先忍不住笑了,不过太后也没当回事,反而问道:“西伯利亚在何处?”
“北方,很远很远,要翻过山脉,过了草原,大概,十万里吧。”董策胡诌道。
“如此遥远,他为何要去?”太后不解道。
“看看那边是否有人,他们过着怎样的生活,说句很不好听的,也是去见证,看看是否有个国家比我大宁还要强盛,又强在那里?那些是我们需要学习的,而那些是需要防范的!”
董策的话让殷太后陷入沉思,他没有打搅,而是转动轮椅转了个弯,便向学子庙推进,便道:“关于今晚所谈的计划书,我会详细的写一份计划书,过几天太后派人来拿便是。”
太后回过神来,掀起帷帽,看着董策的背影,忽然问道:“太平道的名册,可是你让人拿了?”
董策轮椅未停,声音却飘了过来:“在太后眼里,董某会是这样的好人吗?”
“谁知道呢!”太后竟如少女般的抿嘴一笑,娇艳如花。
杀戮,并不能解决一切,殷太后很明白这个道理,可有些事她又不能去做,更是连提也不敢提,否则,定会让人看到她内心的软弱,始终脱离不了妇人之仁!
而她一直想做却不能做的事情,竟被人妥善的做完了,太后焉能不高兴?
但同时她也有些心慌,毕竟没人知道这个人是谁,太后的确也想过许多人,这其中就有董策,只不过董策与其余人不同,想到他会这样做,太后竟莫名的感到一股心安!而若是别人,太后反而惴惴不安。
而今,从董策最后一句话中,太后断定,除了这家伙,绝不会有别人了!
毕竟,董策救人的先例太多太多!如同他不是好人,这世间便再也没有好人了。
……
一连几日,董策都忙着书写计划,这不写不知道,一写,董策也觉得,那夜说的的确太过片面,虽然太后看不出来,但作为后世人,董策很清楚此中的复杂网络,如果不把它理清了,理顺了,太后和大臣们就算理解,一时间也无法着手去做,因为里面牵扯的许多利益,如官位,如一些喜欢中饱私囊的家伙,顾虑多了,就会有不确定,而时间长了,就能看清此中利弊,最后,争论也就开始了!
为了防止这一切,董策自然要将计划写得完美,让所有人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