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御书房,殷太后凤目一睁,冷视虞茂。
“被雷劈死了?”
“末将无能!”虞茂躬身抱拳道。
“罢,天心难测,既是晴天霹雳也是无奈。”殷太后没有责怪虞茂,继续问道:“中州抓获的白莲教众可否利用?”
“禀太后,末将已命人严刑拷打,但至今没有一个人招认,怕,全是一些小喽啰!”虞茂惭愧说着。
“既留着无用,也不必留了。”太后挥挥手,正要打了虞茂。
可便在这时,一内侍急急来报:“禀太后,金陵府议郎董策宫外求见。”
“嗯?这天儿刮得是什么风?他居然会亲自来见哀家,这可真是稀奇事啊!哀家猜测,或许还跟此事有关,卫将军暂且留下吧。”太后微微一笑,便吩咐道:“宣。”
内侍得令后,有急忙忙跑到宫外,这一来一回最快也要一刻钟,可把内侍累得不轻,区区一无阶无品的府议郎在这里的确没人在乎,可董策不同,他如今手持大夫印,谁敢轻视?
待董策跟随内侍一路来到御书房,给太后行礼完,便听太后笑道:“你的腿,总算是好利索了。”
董策苦笑一声,转移话题道:“听闻御林军抓获两千白莲教众,不知太后想要如何处置?”
“白莲教危祸我朝多年,杀我朝廷命官过百,焉能留活!”太后冷冷道。
“他们多数不过是被蛊惑而已,如未丧失理智,在下觉得可让他们戴罪立功!”
太后盯着董策,心里已经开始猜测何朝修的死是否与此人有关了,否则,他犯得着接手被白莲教蛊惑的百姓吗?
但话说回来,如果真是他,他就更不应该出面了,否则不是惹人怀疑吗?
左右想不明白,太后便皱眉问道:“戴罪立功!这也并非不可,董郎想让他们做什么来弥补呢?”
“青壮年派去修建戒毒院,老幼妇孺为后勤,另,因太平一事牵连数万之众,在下觉得也可以用劳务弥补,如今中州受瘾毒煎熬者已多达十万,劳力大减,此时正是用人之际,还请太后明鉴!”
太后听完点点头,道:“哀家与诸多大臣都有此意,此事也已经论定,你无需多虑,还有何事要禀?”
“有,在下想向太后借人!”董策拱手道。
“借人?什么人?”太后疑惑道。
“被太平或白莲蛊惑的无辜百姓,一千壮丁足矣!”
太后略微惊讶片刻,皱眉道:“你要这些人作甚?”
“私事,在下也是无奈,如今中州请人太难了,在下有一些生意上的事搁置太久,故此……当然,工钱饭钱在下全包,绝不会亏了太后的!”
太后和虞茂听完,两人脸色都有些黑了!
感情,这才是董策此番进宫的目的啊!
董策也是没办法了,他和黄中钦合作的马场本来要再次动工,可是原来的工匠不是成了瘾君子,就是太平道观的香客,如今是要力气没力气,进局子的进局子,剩下的就一百人左右了。
他们可是大兴土木,这工程一百人要做五年都做不完。
而外面的情况的确如他所说,请人难,但不是请不到,只是工钱与往日可有些差距,这样请人预算绝对超标了,没办法,董策只能找太后借些廉价的劳动力了。
“你如今代管国安,此事你自己看着办。”太后黑着脸道。
“多谢太后!”董策拱手笑笑,正要走,突然太后叫住他,语气依然不悦道:“太平道还留下几间闲置道观,你可有意?”
“无意!”董策立即摇头道。
“你……”太后脸色一沉,语气更不悦道:“这些地方地段好,人流多,你就不想买下来做点事?”
“做啥?”董策的装傻充愣,惹得太后极为不满,她冷冷盯着董策,看得董策毛骨悚然后,她才道:“太平已去,国教不能不立,我想你能明白!”
“明白是明白,不过在下没钱!”董策一脸的无奈。
“难道你还想白拿不能?”太后也不是什么慷慨的人,就算她不为自己,也要为了国库着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