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中旬,天气是一日比一日要炎热,等你准备换上清凉衣服时,好了,北风一刮,大雨一下,又冷了!
在这反复无常的日子里,董策从未停下他的工作。
“国安府六大院已挑好了人选,但下属警亭却还没有安排人,今日召集诸位来,便是要以投票的方式选择挑选亭长,而你们手中的便是警亭详细情况和亭长的要职责。”昔日的太清宫,今日的国安府中,方牧对洛阳刑捕房的捕头捕快们讲述道。
“投票?莫非,除我们捕头外,连捕快也可以参选?”关泽山起身问道。
“当然。”在方牧一旁坐着的董策起身应答,他走到方牧身边,提方牧向众人解释道:“警亭是十里一亭,而在洛阳是一坊一亭,如此不用算也知道,足有上百处,不过亭也分大中小,大亭三十人以上,中亭二十左右,小亭十人以下,内部职责自然也不一,文件都交给你们了,没事多看看。”
众人听后,便急忙低头翻阅,顿时不少惊叹声响起。
如此细致划分,他们这些捕头还不够大亭瓜分的,更别提中小警亭了。
“亭卫的职责,不需我多说了吧,下面说说选举,除了诸位捕头,下面的捕快皆可上台演讲,述说你们对警亭的看法,建议与规划,我不要求你们必须如一,毕竟每个地方的情况都不同,诸位也皆知,南市北市虽然都是洛阳市集,可犯案率却是天差地别,用治理南市的办法去管北市,不是纯属开玩笑吗。”
“呵呵呵!”台下顿时传出哄笑之声,显然大家都明白,南市和北市的情况。
北市因靠近洛河,东来北往的行商都聚集在此地,导致三教九流,硬茬子极多,而南市与西市的客流都是洛阳本地人,管理起来自然更为轻松。
“好了,下面开始上台演讲,再说一遍,没有限制,无论捕头捕快,只要你脸皮后,或自认为有能耐,都可以要求在哪里做亭长,当然,想留在国安府做刑侦这个苦差事的也可以,为自己拉票赢得自持吧。”
选举这种民主的事,董策只能放在这基层,没办法,若他放到官场上,那不是找死吗!
他也希望通过这种方式,一点点感染民众,慢慢获得支持,或许有朝一日,说不定大宁真的变成一个民主国度呢!当然,所谓的民主,只是用来说过世人听的,但不可否认,途径多了,它会使人进步,会有更多的人才勇于站出来。
不过如今突然提出来,一时间居然没人敢上来演讲!
董策看看时间,没有急着离开。
他不急,方牧可急了,如今刑捕房事情众多,许多案子还没处理完呢,必须要尽快把警亭敲定,然后把案子按区域分摊下去,而非如现在拢在一堆,看着都头疼!
以前方牧的确不会这样觉得,可接受了董策的思想后,他现,两相比较真是一天一地,亭卫若出现,必然可以处理许多琐事,而他们解决不了的才会让国安出动,如此一来的确省事许多。
“关捕头,你似乎有话要说!”方牧突然指名关泽山。
关泽山一愣,既而苦笑一声,点点头无奈的上台演讲了!
关泽山话不多,对警亭也没什么意见,只是说了说北市的情况,言下之意,就是告诉大家他想做北市的亭长,这点没人有意义,毕竟之前北市案子多是他来跑,如今也算是名正言顺。
有了关泽山开头,接下来的情况也好了,但都是捕头上台,捕快们不是在下面小声议论,就是傻呵呵的笑着,这其中就包括方淑蔚,虽然她是捕头,但笑得比捕快还傻!
董策看了看天色,对方牧低声道:“我先去把其它院的使官任命了,等会儿这边完了,通知我,一起到刑侦院。”
“嗯,这里交给我吧。”方牧点头道。
董策这才起身离开,到了监察院,现里面的人都已经坐好了,他也不废话,进门就开讲。
“监察院的责任很重,除了要反复查案宗,还要日日视察警亭的情况,查贿赂,假案,徇私枉法等,如若现情况,而且还是大事,无需向国安大夫通报,可以直接上报大理寺,另外,监察院如今只有三十七人,而从大理寺调过来的足有二十九人,都是有经验的,不错,下面我先选监察使,而后由他安排,你们不服也好,有怨也罢,现在都给我闭嘴,好好做事,日后看业绩提拔,梁郎伦,接下来交给你了。”
听完董策最后一句话,满院皆惊!
众人都以为,董策会从大理寺调过来的人中挑监察使,毕竟,人家经验老到,本身就已经是九品小官了,可最终,董策似乎还是向权贵屈服了,叫了梁郎伦这位殷家的亲家,他才多大,二十有三而已,居然就做了监察使,官居六品!
可人他们更想不到的时,待董策一走,梁郎伦上前后,一番话便让他们哑口无言。
“我知道诸位不服,不过,在场之人谁在参加董掌教考核后拿满分的,在下自愿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