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不知国师所画八骏,可否就是周穆王的天子八骏?”铜骆楼主,骆焯此刻是满心期待的看着陶荣。
陶荣还是都一次被人称作先生,惊得他连说不敢当,但不等他回答不知,突然,骆焯就被人给围了起来。
“原来是骆楼主!”
“骆楼主幸会,不知……”
“听闻骆楼主所购得的钟山春雨图乃国师墨宝!不知骆楼主能否割……”
“骆兄啊,我俩相交三十余载,你看是否……”
“没得谈!”骆焯面对这种场面,那是何等的轻松自如,微微笑着,便回绝了所有人。
“骆焯!”突然间,一个相貌英俊的年轻公子是剑眉倒竖的走向骆焯,冷冷道:“钟山春雨图乃是国师当年为了赈灾筹款所卖,周某出钱抢拍所得,此乃周某毕生荣幸,但可恨的是,年节之时此画被贼人所盗,如今怎会落到你手里?”
这位英俊公子,正是购买了董策作品的周姓公子。
他其实早已知道,此画落入骆焯手中,只是一时间不知如何索要,可如今,他是不要不行了,因为董策现已贵为国师,他这一出手,那钟山春雨图必然升至天价啊!
骆焯眉头一皱,他其实也听闻过,钟山春雨图乃是周公子从江南带来,可他毕竟是花真金白银购得,如今价格不知要翻多少倍,况且更是他的心爱之物,炫耀资本,他傻了才会还给周公子。
“周公子可不要血口喷人啊!究竟是你缺钱,还是……呵呵,钟山春雨图乃骆某在钱员外画铺花了三百两所得,此事有钱员外作证,他此刻就在对面,周公子是否要对质?再说,东西丢了,先去警亭登记,要不要骆某给您指路?”
“你……”周公子是怒不可遏,伸手颤抖的指着骆焯,牙齿咬得咯嘣作响。
他何尝不想去报案,可是话说回来,他也花钱找人去偷画,而且偷的还是如今国师的作品,听闻还是衍教祖师爷的肖像,这若也被查出来,他就算不死也要脱层皮啊!
此刻周公子无疑是哑巴吃黄连了!他的内心究竟滴了多少血,根本没人在乎,此时大家惊讶的是钟山春雨图的来历!
竟是为了赈灾所卖,那无疑是增添了此画背后的色彩,本是商人出身的骆焯心里瞬间便跟明镜似的,亮着呢!同时还暗暗感激周公子的出现,若非他当面道明,这画的意义也没这般高!
对于下面的闹剧,董策是无心理会,他一直沉默的作画,全身心似乎都投入到这里面。
不知不觉,夕阳西下,虽然围观的人散了很多,可仍有不少还在张望,多数是想等董策下来后,上前求教。
可当董策下来后,陶荣便领着一众木工护着,不断重复着这几天都快磨破嘴皮子的话。
“国师作画一天,实在太累了,还请诸位不要打搅国师回府休息,请让一下,多谢,多谢!”陶荣领头在前面连连抱拳苦诉,总算是为董策打开了一条回家的路!
“都辛苦了,回吧。”待到了国师府门口,董策刚说完,没等陶荣等人离开,他突然想到什么,立即道:“对了,明天准备一桶明漆。”
明漆陶荣岂会不懂,这是涂抹在家具木面上的一种漆料,防虫防潮,只是他不懂,东家要明漆作甚?要说刷凉亭,可凉亭早就刷过了啊!
直到翌日下午,当董策把八骏图彻底完工后,陶荣才明白国师原来是将明漆刷在八骏图上。
“这道工序要慢,急不得,要均匀的刷满画面,不可有遗漏,还有,以后每隔一个月检查一次,现脱落的地方立即补上。”董策一边吩咐陶荣,一边也慢慢刷抹明漆。
直到傍晚,所有工序才算完成,而刷上明漆的八骏图是更为的鲜亮美观,看得留守的众人是惊叹连连。
“国师,今夜还需要人留守吗?”陶荣待董策走了竹架后问道。
董策想了想,道:“还是留守几日吧,工钱你也别亏待了。”
“国师放心。”陶荣说罢,立即吩咐几个小伙子轮值留守。
完成品的八骏图最吸引人的自然是八匹骏马,但在园亭面相四街的四块刻有“邙山马场”的牌匾也无法让人忽略,一开始,众人只当是普通的养马场,可随着不知哪里传出的消息,说邙山马场乃是比赛跑马后,立即便吸引了诸多爱马之人。
既而不久,又有传闻,邙山马场不仅组织骏马比赛,还能下注,而且回报是相当的高,并且参加赛马的名驹还能贩卖,这就更引得爱马人士的疯狂了!
如今的名驹就如后世的跑车,深受富家公子喜爱,他们听说这些传闻后,便立即成群结队的前往邙山马场,目睹了传闻中的赛马!
正如传闻一般,马场修建得异常独特,不仅有层层看台,美食冷饮,还有环形的跑马道,此时,已经有许多人带着自家的宝贝名驹开始试跑,当然,如今还没有正式开业,试跑也都是富家公子,但饶是如此,相互追逐时的畅快淋漓,一匹匹平日里难得一见的宝驹聚在一堆,真是叫人无法自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