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策笑笑,让人把无痕牵来,交由方淑蔚后才提醒道:“无痕早已被阉割,容易驯服,不过你最好喂点马料,到旁边试骑一下。”
“这些蔚儿岂会不知,策郎放心吧。”方淑蔚说着,便兴致勃勃的从一名侍从手里接过缰绳,拉着无痕就往料房走去。
董策这才对黄中钦道:“血统纯正的马才最为优秀,胡乱杂交只会让它们一代不如一代,无痕是没希望了,小白龙可以考虑,但最好还是多引进西域小马驹,如果能得知其父系母系是最好不过了,待它们诞下小马驹,也别急着下刀子先养几年慢慢观察,无论是头高、肩高、身长、腿长、毛色、体重、习性等等,都要详细记录,当然,速度与耐力才是最重要的,挑出最优性的作为种马。”
“可我们这里只是赛马场,如此做的话,可就是养马场了!”黄中钦顾虑道。
他担忧的是地方!这里其实并不适合养马,倒不是说不能养,而是无法大规模的饲养,照董策这番说词,其投入不可谓不大,他自然想慎重些!
“不一定要我们来做,可以到西北找些养马的东主合作,我们提供人手,他们提供名马,这对马场未来也有利,不用给行商送钱。”
“嗯,国师此言有理,我们这里不仅赛马,也要贩马,的确需要许多优良马匹。”黄中钦想罢,便再次和董策细细商谈起来。
在两人细商时,方淑蔚已经骑着无痕一路往斜坡冲下河滩上,飞快的奔驰着。
“无痕的骑手好像换人了?”赛道另一旁,几个富家公子看着下方奔驰在河滩上的方淑蔚。
“管他呢,我说王兄,你连赛四场,就算人不累,马也该累了吧,不如把十一号赛位让给小弟。”一名富家公子看着王家公子劝说道。
“休想!”王家公子冷哼一声,道:“下一场,我一定要拿第一!”
“唉,你啊,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嗯?”这位富家公子说完愣了愣,扫了一眼远处的滔滔河水,最后苦笑一声,便朝着旁边几位公子走去,口中同时道:“唉,李兄,你的十号赛位什么时候让给小弟试试啊?反正你也跑不赢,连前三都进不去……”
没等此人说完,那李姓公子立即怒道:“滚!”
这位公子顿时恼羞成怒,冷哼道:“一连四场,全都是赛马场夺魁,你们可是把咱们洛阳骏社的脸都给丢尽了,还好意思占着茅坑不拉屎,如果让我上,保证一举夺魁!”
他这番话,立即让不少富家公子脸红,洛阳骏社是本地爱马人士的组建的交流所,如宋朝的蹴鞠社般,经常组织比赛,只是他们的比赛都是在郊外,随意选择一个终点便开始,没有什么正不正规一说,图的就是一个痛快。
可不是说他们就上不得台面,反而是一直以来,论骑术他们要称第二,那绝对无人敢称第一,即便是将门子弟,跟他们比起来也稍有不如。
可是赛马场的出现,让他们头一次尝到丢人是啥滋味了!
话虽如此,他们却不恨赛马场,因为它才是真正的在弘扬赛马的魅力,更有数千的观众瞩目,如此一举夺魁,岂不爽哉?
恨的就是恨自己准备不够充分啊!一来没有注意到马场骑手的服饰,二来,对赛道的研究也不够透彻,别看只是一个椭圆赛道,一圈下来也就三四里,可是十二匹马同时杀出,抢道,争位,还要避免碰撞,以及他们之前刚刚汲取的卡位,这些都是很有讲究的。
骑术不精者,根本不敢上场。
但他们,偏偏个个自视骑术精湛,结果却是连连吃瘪!
“李兄,付兄,梁兄,我觉得,我们可以联手!”王家公子突然对另外三个参加下一轮赛事的公子说道。
“哦,联手!如何联手?”梁家公子皱眉道。
“你们冲出后,无论如何都要帮我卡住无痕、白蹄和黑影,组我夺胜,回头就轮到我帮你们!”
“去去去。”李家公子撇撇嘴,道:“那有何意思?”
“是啊,况且看台恐怕有三四千人,其中行家必然比少,你不嫌丢人,我还丢不起这张脸啊!”梁家公子也是连连摇头。
王家公子无奈,他是真的很想赢啊!
“公子,老夫觉得,此等小伎俩并无多大用处,主要的还是在骑术啊,而且,以老夫观察,马场的骑手对抽打赛马很有一套!”
“哦!不知……”王家公子立即看向曾经教他骑术的师傅。
“方才老夫现,无痕的骑手每次抽打,无痕都会突然增速,他就是用此法,借着入弯出弯时,突然冲到第一!”
王家公子一惊,道:“这是否就是说,突然的疼比连续的疼更有利于赛道赛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