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吴国公震惊。
片刻之后他起身道:“三日后,老夫会给国师一个答复。”言罢,吴国公算先离去。
……
宁州,地牢。
“庄先生,邓魁就被关在前面。”龚庆领着庄良修,一路来到一间牢门前。
“邓将军还好吗?”庄良修对着牢房内的邓魁道。
“滚。”邓魁只是一声冷哼。
“在下知道邓将军心意,但,如今陛下已被赶出中都,朝廷一切都掌控在殷家手中,长此下去,我大宁江山不保已!”
庄良修一番话让邓魁陷入了沉默。
龚庆也道:“邓将军,小王爷对您是何等器重,否则也不会提拔您,如今国难当头,您真要助纣为虐?为殷家这等乱臣贼子枉送性命?”
“如今大军已就绪,而且……”庄良修咽了口吐沫,道:“陛下也来了!”
“什么?”
不仅邓魁震惊,连庄良修身旁的龚庆也是满脸膛目结舌,不过他反映很快,瞬息间就收敛惊容,平静的道:“陛下到宁州,乃是为了集结江东儿郎,打算为大宁最后争取一把!”
邓魁沉思片刻,最终点头道:“我要见陛下!”
庄良修笑笑,道:“好,不过希望邓将军能洗漱一下!”
当庄良修和龚庆走出牢房时,龚庆立即笑道:“庄先生好计谋!”
“唉,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了,为了今天,我已寻得更陛下相似之人,并派人日夜教他仪态,如今应该能派上用场了。”
龚庆叹服,笑道:“庄先生瞒得在下好苦啊,此计,不仅能用在邓魁身上,连其余几位将军都能蛊惑,只要他们点头,加之他们背后世家,小王爷要整合十万大军便不难了。”
“话虽如此,但,背后不可不平,攘外必先安内,唯有真的把江东掌控在手,才可攻取江兴一代,最好,把蜀州拿下。”
“哦?前面倒是有理,攘外必先安内,嗯,精髓,可是攻打蜀州又是为何?如今我们的人已经被赶出郢州,再打过去恐怕不易!”
庄良修脚步一顿,摸摸鹰钩鼻后,看向龚庆道:“龚大东家有所不知,自秦麒到蜀州做督州之后,可谓是大兴土木,开荒种粮,这两年来,蜀州粮食怕已是天下之最,我等怎能放任这天下粮仓在朝廷手里?”
龚庆是一点就透啊,瞬息间便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择优而种的水稻一开始,只是还不错,一亩收成直追以前两亩地,可现在,短短两三年,每年两种,这一代代的择优而种下来,收成是越来越高,一亩收成已经比以前三四亩还多,因此,秦麒又准备高升了,这一次,应该是直接进京为官了。
短短两三年就被如此重用,可见这些日子他在蜀州做了多少贡献。
庄良修一边走,一边道:“而且此人还是极为和善的家伙,为蜀州山民开办坊市,用粮食交换山货,提供免费了大夫看病,把这蜀州经济搞得有声有色,但却大大忽略了强兵!”
“简直是一场盛宴啊!”龚庆何等聪明,岂会不知这其中之意!
作为秦麒的老乡,龚庆自然很清楚这位前府令的性子,他根本没有这能耐,但是,他会用人,特别是得到董策帮助后,这些日子里,也不知秦麒和董策私通了多少此,蜀州能突然富饶起来,其中必然有衍教的影子。
但是,衍教也不可能事事都算准,秦麒会用人,却不会用兵,蜀州能打仗的人,都要驻扎在西南,防范番邦,在所有人认为他们会攻打中州时,却突然一折,大军出现在了蜀州,其结果,龚庆已经能预料到了!
“庄先生高才!”龚庆敬佩道。
庄良修却是淡淡一笑,道:“若无龚大东家辅佐小王爷,粮草军饷从何而来?您才是真正的高才。”言罢,庄良修从袖中取出一卷纸张,递给龚庆又道:“此乃蜀州地图,关卡要道一并画于其上,交给小王爷吧,记住,要打,就要以雷霆之势,速战速决,一举攻陷蜀州!”
“庄先生真是深谋远虑啊!”龚庆兴奋的接过地图后,立即朝庄良修一叩,然后道:“说服那些将军之事,就有劳庄先生了,庆这便一趟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