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骞楚已经十天没睡好觉了,她感觉她快疯了!
不仅她,方进锺也快疯了。
“好毒啊!以前我还以为那国师玩钱的本事不过引诱一些贪财之人而已,可我们瘾毒在手,何惧背叛?可没想到……”王央才长长一叹,慎重道:“这样下去,我们只能出兵镇压了,可是一旦兵力调回,徐州军必然一鼓作气打进来,如果让他们和东平府连成一线,鲁州便是拱手让人了!”
“局势怎会变成这样?”何骞楚皱眉看着属下众人。
众人无言以对,他们都不知道为什么,但要说不知道也不对,因为他们都清楚是国师干的,而除此之外,他们什么也不知。
方进锺皱眉头道:“要做到这一步,必须要有庞大的财力,可这笔钱如何运进来?其中定有要道,派人找出这条道,一断方休!”
“说来简单,等找到这条路时,恐怕已经完了!”王央才摇头道。
方进锺神色一冷,道:“他会利诱,我们何不顺之,张贴告示,千金悬赏。”
“就这样干!”何骞楚突然来了精神,阴沉道:“这些年,我们已经积累了不少钱,本想用来攻陷徐州后招兵买马,可如今容不得我们拖下去了,无论花多少钱,都要把鲁州给我稳住!”
白莲教的告示刚张贴出来,消息便飞快的传到了董策耳中。
“哦,他们终于动用这一招了。”董策目光从邬大郎脸上收回,放下紫砂壶后,起身推开窗户,望着窗外的朦朦春雨,轻描淡写道:“收网。”
“是!”邬大郎抱拳应诺。
短短五天,白莲教各地都收到了无数有关衍教的事情,九流堂,天目堂,连变成镖局的行堂都被挖出来了,这一下,白莲教兴奋了。
开始到处镇压,捉拿衍教逆贼,可是很奇怪,所有被举报的人居然只知道如何传达消息,收集情报而已,到底查谁?没人知道,因为只知道下家而不知上家,使得白莲教也无法顺藤摸瓜。
一怒之下,不少九流堂的协堂弟子就被斩了,这一招杀鸡儆猴,照成整个鲁州的死亡人数高达八百!
“勾结衍教者,这便是下场!”
这番话,几乎在三天内传入鲁州所有人耳中。
“杀了?”董策泡着茶问道。
“杀了!”邬大郎有些痛心,深吸一口气道:“这样下去,还会有更多人要死。”
“死就死吧,墙头草的下场。”
人为财死,董策也阻止不了,他不可能开出比白莲教更高的加码,也就无法阻挡被利益冲昏头脑的人。
“请。”董策给邬大郎递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