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烟上楼,进了卢浅悠的房间,“悠悠啊,手续都办好了,咱们这几天就可以动身了,你想哪天走呢?”
“妈妈,随你安排,我随意。”卢浅悠抬起头,轻声道。
蓝烟走到*边,在*沿坐下,“那个何堇尧又来了,在大门口呢。”
“我不要见他。”卢浅悠很平静道。
“我对他说了,让他不要再来。”蓝烟又道,“咱们先去马来西亚,那边是妈妈的生意重心,虽然是个小国,但旅游业还是挺不错的,你过去散散心也是好的。”
“妈妈,你上次说疗养院的事,我想考虑……我得工作,得有自己的一份事业,可以先跟着您学习吗?”
“当然可以!”蓝烟欣慰道,“真是个坚强的好姑娘,这一点,随妈妈,越挫越勇。”
“不能跟您比,比不上。”她轻轻地笑笑。
一道闪电划过,风刮得窗帘在飞舞,蓝烟起身去关窗户,卢浅悠也下*帮忙。
在窗口,她清楚地看到了还在大门外的何堇尧,心如止水,没有片刻的失神,她迅速地关上了窗户。
刚关好所有窗户,大雨便倾盆而下。
蓝烟下楼去了,剩下她一个人坐在椅子里,听着外面的风雨声呆。
一分钟的时间,何堇尧已全身湿透,他没躲雨,就站在门空,任由大雨倾盆,冲刷着自己。
不知道如何弥补,如果这点诚意能打动她,他宁愿这么一直站着,被雨水冲刷着。
但是,那扇大门一直无情地紧闭着,无论雷电多闪,暴雨多猛烈,都未曾可怜他,放他进去。
就好像卢浅悠那扇已经对他封闭的心门。
吃晚饭的时候,管家又说,何堇尧还没走,问蓝烟怎么办,蓝烟看向她。
卢浅悠摇摇头,“他无论干什么,都跟我无关。”
“通知何家的人吧,把他带走!”蓝烟怕何堇尧出事,对兰吩咐了句。
何堇尧是被何家来的人拖走的,浑身湿透像落了水的他,被带回了何家老宅。
何家夫妇看到他这个模样,又气又心疼!
何堇尧早被冻僵了,没多久就感冒烧了,病得不轻。
——
卢浅悠从受伤中恢复,已经打起了精神,这天刚要和蓝烟出门去姜家拜访,虞希和简霏来了。
“嫂子、霏霏姐,如果你们是来帮何堇尧做说客的,那就不必了,如果是来找我玩的,我很欢迎。”卢浅悠穿着素色的长袖针织t恤,下.身穿着长裙,一身沉静。
虞希和简霏面面相觑,“悠悠,同为女人,我们都是向着你的。不过,那个混蛋确实知道错了,他那天淋雨了,感冒烧了三四天,现在还没退烧,在医院躺着呢,嘴里一直念叨着你的名字,所以,我们……”
虞希硬着头皮道,知道何堇尧可恶,但是,也不想看着何堇尧这么病下去。
“那是医生的事,跟我没关系。嫂子,霏霏姐,我对他真的没任何希望了。”卢浅悠十分平静道,像变了一个人,就连对虞希她们,也没以前热情了。
不想原谅他,然后再被伤害,这样反反复复下去。
虞希和简霏哪还好意思再劝。
“我们悠悠就要跟我去东南亚了……”蓝烟插了句,虞希和简霏大惊。
“就是先去看一看,转一转,跟妈妈学做生意。”
卢浅悠说完,虞希和简霏迅速告辞了。
“妈妈,干嘛告诉她们,她们肯定会告诉何堇尧。”卢浅悠扁着嘴道。
“告诉他,他才会急啊!就要让他急,让他尝尝,想得到却得不到的滋味!拥有的时候不晓得珍惜,现在失去了,寻死觅活的,算什么男人!”蓝烟气愤道。
卢浅悠深深地吸了口气,眨了眨眼皮,抑制住淡淡的伤感。
——
何堇尧一直半昏迷着,这次的病毒性.感冒很严重,烧引起了肺炎,意志消沉地躺在病*.上。
狠点心的人,都说他这是活该!
虞希查到卢浅悠和蓝烟的航班信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告诉沈霖渊,让他想办法。
“去个东南亚而已,回头何二那头猪醒了,不会去找啊?!这都是他自作自受!”
“三哥,二哥在京城追悠悠还有点实力,到了东南亚,就是蓝女士的地盘了,他到时候不得上刀山下火海啊?!”虞希紧张道。
沈霖渊觉得老婆说的在理,索性进了病房,对半昏迷的何堇尧说了这件事。
何堇尧听完就奇迹般地爬了起来,“悠悠……悠悠你别走,你是我的……!”
“还是你的?是你的你怎么不好好珍惜人家?愣是把人赶走了?!”
沈霖渊说着,让人帮他穿衣服,弄来轮椅,让他坐上去。
机场,卢浅悠一身黑色,身材瘦削,穿着高跟鞋,显得修长,戴着墨镜,一身冷酷,和蓝烟正在过安检。
她头也没回地走到进了安检口。
何堇尧赶来机场的时候,她们已经登机了。
“悠悠……”何堇尧直接跌倒在了机场大厅,晕了过去。
——
何堇尧完全病好,已经是一个星期后的事了,听说卢浅悠和蓝烟去了马来西亚,也想起那天大雨滂沱,她都没让他进屋,感觉她是真死心了。
“二哥,你不去找悠悠啊?我说您赶紧去找吧,你一天没根悠悠在一起,我家闫肃就吃味,总怕我跟你跑了!”简霏在帮何堇尧收拾东西,他马上就出院。
“我这人就是坏,我就不去找悠悠,我打算再改追你,做小三儿!”何堇尧不正经道,心里却一片冰凉。
心酸难忍。
她死心了,他该怎办?追去马来西亚,又如何?
“你别不正经!快点去追吧,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还怕悠悠真死心么?”简霏又道。
让大家恼怒的是,何堇尧并没找去马来西亚,而是去西臧自驾游去了!
他自驾游回来,已经是两个月之后的事了!
被晒黑了一圈,在朋友面前还是那么不正经。
11月11号,恰逢光棍节。
下班后,约沈霖渊和顾沉漠去庆祝,被沈霖渊给捶了一拳,“老子有老婆,哪像你!还有,大漠今晚也有伴儿,就你自个儿呆着吧!对了,明个儿还是结婚纪念日!”
结婚纪念日……
何堇尧不禁想起,明天也是他和卢浅悠的结婚纪念日啊……
“妈蛋!一个个地,成心虐狗啊!老子一个人喝酒去,还得叫上几个女人,虐死你们!”何堇尧不正经道,带头出了沈霖渊的办公室。
刚出去,脸色就黯然了。
他回了以前的那间公寓,很久没人打扫,一屋子的灰尘,无聊地打扫起卫生来。
收拾衣柜的时候,毛线团从里头滚了出来,那半条围巾居然还在,他抓起,苦笑着,眼眶有点湿热。
“死丫头!一刀两断……你心里真的能这么潇洒?!是不是又在偷偷想我?”他轻声呢喃。
一想到那晚她狠心地让他淋雨,大病一场都没让他进门也没去医院看过他,何堇尧的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就连去找她的那份心也凉了,退缩了。
也许人家当真就不爱他了呢?
他总这么想。
卢浅悠要是不爱他了,他们就没一点可能了。
拿着毛线和半条围巾,他坐在餐桌边,上网搜索了打毛线的视频,尝试着自己织。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干儿子顺宝打来电话。
“二哥,我妈妈让我给你送上节日祝福。”顺宝说话又利索了不少,小家伙可爱的声音教他扬唇。
“节日祝福?”
“妈妈说,今天是光棍节,祝你节日快乐!”
“你这个小家伙,想欠揍了是不是?不许听你.妈妈的,不然我闺女不嫁给你了!你小子将来就打光棍吧!”
虞希和沈霖渊听到他这么说,没好气地扬唇。
“我妈妈说,你是大光棍,哪来的闺女?!顺宝不要等了!”
“……你!我说顺宝,你这样是不对的,不讲义气!回头我闺女……”
“二哥,别闺女闺女的了,您不努力,耽误了咱家顺宝的婚姻大事,三哥饶不了你的!”虞希刺激道,何堇尧气得挂了电话。
——
乳白色的别墅门口,两棵椰子树上结满了椰子,一辆轿车在门口停下,穿着黑色套装的卢浅悠,拎着公文包下了车,进了别墅。
围着围裙的蓝烟端着菜从厨房出来,“妈妈,您又下厨啦!”
“新聘的大陆厨师还没来,也不知怎么搞的!”这边的菜式口味偏甜,卢浅悠一直吃不惯,新厨师还没到,蓝烟只好亲自下厨。
“妈妈辛苦了。”她感激道,去洗了手。
“尝尝看,合不合口味,别又吐了。”母女俩坐下后,蓝烟对她柔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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