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资料不详,稍微分析下就知道,女方一定没什么身份背景,不然不可能在女儿只有六个月大时离婚,而且孩子还不跟女方。
这在法律上很难,肯定没打官司,因为男方有势力。
“还没找到他前妻?”顾沉漠转身,看着助理靳楷,淡淡地问。
“还没消息。”
“继续找!我还就不信了!”顾沉漠咬着牙,愠怒的样子有点狠,“他们还保持联系?饶迪每天怎么生活的?”
“杜启深和杨氏有个项目在合作,sandy是这个醒目杨氏方面的代表,和杜启深自然少不了联系。她现在正常上班,还住在公寓,有保姆照顾,不是您先前请的那位,换人了!”靳楷一五一十地报告。
顾沉漠压抑着怒火,“她身体没不适吧?”
这死女人!
居然还去上班!不担心肚子里的孩子?!
“没见过sandy去看医生,或是吃药,应该没有不适。”
“继续盯着!”
“老板,作为从事法务工作的我们,这样总窥见他人隐私,不太好……啊,是!”靳楷的话还没说完,被顾沉漠的眼神吓回去了。
“你去忙吧。”他淡淡道,靳楷立即溜之大吉。
“隐私……她在我面前,有什么隐私?!”顾沉漠自言自语,嘀咕道。
——
每到聚餐的时候,顾沉漠就很郁闷,身边的那两对,他们就不腻么?
看着顾沉漠一个人喝闷酒,虞希叫沈霖渊拿走他的酒瓶子。
顾沉漠还是一副酷酷的样儿,别人问他问题,他也惜字如金,问他和饶迪到底的怎么了,他只说三个字:“磨合期”。
“什么狗屁磨合期,你们现在是分手期吧?”何堇尧损了句。
“嗯……是啊……她好像已经不爱我了……狼心狗肺的女人,也可能她压根就不爱我,以前就是……就是需要我!”顾沉漠醉了,说了一长串,说完趴在了桌上。
虞希看了眼卢浅悠,两个小女人缓缓摇头。
顾沉漠被何堇尧送去公寓,他嚷着要去找饶迪,到了小区南大门,饶迪公寓楼下,车里的顾沉漠,看到了杜启深,他刚要上车。
他推开门,立即冲了下去。
“顾大状!你干嘛?!”何堇尧见状,立即松开安全带,追了下去。
那边,顾沉漠已经抓.住了杜启深的衣领,一个拳头挥了过去,砸到了杜启深的脸颊。
饶迪听到动静,刚要进大厦一层的她,看到了这一幕。
那杜启深被顾沉漠摔在了地上,正要起来时,顾沉漠又蹲下膝盖抵着杜启深的胸口,抡着拳头又要揍人。
还好,何堇尧及时拉住了他!
“顾大状!你冷静点!打人是不对的!”何堇尧作势劝道,实际上没那么好心,挖自个儿兄弟墙角的男人,他没趁势踢两脚已经不错了。
“你们——”饶迪已经冲了过来,见到杜启深被顾沉漠压在身下,脸上还挨了拳头。
“何二!给我打他!是兄弟,你就给我帮忙!”顾沉漠失了以往的理智,大声嚷道,他被何堇尧给拉了起来。
杜启深很快爬起,脸色铁青,他迈开步子,上前。
“这位朋友,我兄弟喝高了——”何堇尧见状不妙,扬声道,但杜启深没有让步的意思,左手抓.住了顾沉漠的衣领。
“喝高了不是动粗的理由!不好意思,这一拳我必须还回去!”杜启深眯着眼,说罢,右拳朝顾沉漠的俊脸砸去。
何堇尧也没帮顾沉漠,因为饶迪在。
“不要!”饶迪心惊,喊了声,眼睁睁地看着顾沉漠被打得后退,脚步不稳,跌坐在地上。
杜启深活动活动了右手。
“作为一名在行业内出类拔萃的律师,居然随便动手打人!看在我还回去的份上,我就不报警了!”杜启深睨着跌坐在地上的顾沉漠,沉声警告。
饶迪知道,是顾沉漠先动手的。
没想到,他居然还会打架!
他是律师啊。
“有种别走,咱们单挑!”顾沉漠漂亮地跳起,冲杜启深嚷。
饶迪冲上前,挡在了杜启深的面前,“顾沉漠,你再闹,我要报警了!”
他看到了不远处的女人,饶迪,一身深色,还是利落的短,一身冷然。
居然挡在他面前,护住了别的男人!
身体不知哪一处,正被撞击着,疼的厉害,他确定不是颧骨上的伤。
要是在以前,她一定不分青红皂白,护着他。
“你报啊!我怕你?还是他?!”顾沉漠爆吼,声音很大,大门口看门的保安都听到动静了。
“顾大状!咱们回去!”何堇尧连忙劝,不想把事情闹大,再说了,他还得回家给俩孩子洗澡呢。
“何二,要滚你滚,我——”
“我报警!”饶迪尖锐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她掏出手机,真的在拨号。
“sandy!别这样!”何堇尧上前阻拦道,“好歹爱过一场,这是何必呢?顾大状今晚喝了一瓶白酒,外加两瓶啤酒,真醉了才这样胡来,你呢,得谅解谅解他。毕竟啊,自己个儿一手调.教出来的女人,眼见着就被外人给抢走了,搁谁心里也不舒坦是不是?何况还是带球跑!”
何堇尧原本对饶迪就有偏见,这下见好兄弟受挫,忍不住地就损了饶迪两句,说完,把她手机丢给了她。
“走走走!顾大状,咱也再找!俏俏?对,找俏俏去!”何堇尧拉着顾沉漠转身,故意大声嚷嚷,说给饶迪听的。
他说要去找许俏?
饶迪暗忖,一股酸意涌上。
“sandy?”
远处,轿车车灯亮了,身边的杜启深叫了她。
饶迪回神,“你没事吧,不好意思,连累你了。”看着杜启深脸上的淤青,她抱歉道。
“从小到大,第一次挨揍,平常都是我揍别人的份!今晚是太轻敌了,谁知道一名鼎鼎大名的律师会动粗?sandy,我瞧这顾律师也是只有因为你,才会这么不自律吧?”杜启深笑着道,掏出手帕捂着颧骨上的伤。
饶迪心想,顾沉漠何止这点可恶?!也就在外人面前衣冠禽兽的样儿!
她僵硬地笑笑,心里很不舒服,何堇尧的车子已经走了。
顾沉漠倒在车后座,嘴里一直在嚷嚷着,“她变了,何二,她就是变心了,以前,她的眼里只容得下我这一个男人!别的男人,她甩都不甩一眼!包括客户!何二……你说……我该怎办?”
他爬了起来,抱着何堇尧的椅背,说话间,满嘴酒气。
“不还是你的错?我刚刚对饶迪说的没错,她是你一把手调.教出来的,现在懂事了,不自闭了,就一脚把你踹了!对于这种女人,你就冷着她!还真怕她跑了?她肚子里还有你的种呢,能跑哪去?”何堇尧故意刺激道,“一个男人婆,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何二!你个混蛋!不许骂她!”顾沉漠突然大吼。
“瞧!你这怂货!我就知道你是这德行!”何堇尧苦笑,说完,打了转向灯,准备调头。
“你不许骂她!骂她就是骂我!”
一路上,他一直念叨这句,何堇尧把顾沉漠拖下车,拉进了公寓,上了电梯,问他饶迪住哪层,他想也不想地答了。
何堇尧拉着他出了电梯。
“何二……你……”他刚开口,何堇尧把他朝门口一推。
“兄弟,你朝我嚷嚷是没用的!我不是你的sandy!”他说着,按了下门铃,看了顾沉漠一眼,立即朝电梯口走去。
“sandy……”顾沉漠靠着门板,头晕眼花,左边脸颊还火辣辣的疼。
他拉开密码上方的盖子,动手要输入密码,这时,门有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