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个时候,他竟然还说不关她的事,他竟然还打算瞒着她?
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酸甜苦辣、五味杂陈,出了这么大的事,他竟然不打算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她?
是不愿让她伤心吧——怕她知道了真相以后,会更恨苏陵川那个无情无义的父亲,也怕她觉得亲情凉薄、生活处处都充满了欺骗,是那样吗?
君洛寒,你待我如此,如何还能让我相信你心中没有我,如何还能让我坚守连月来的底线将自己封闭?
终于,在这一刻,所有的防守壁垒全数崩塌,心头只剩下满满的依恋与心疼。
既然收不回自己的感情,那就顺其自然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只要珍惜当下每一分每一秒的时间就好。
思及此,苏紫染手下愈用力,较之男人轻轻环在她身上力道,她几乎像是要将他拆骨入腹,就像往日他对她那样。
饶是男人向来淡定自若,便是从前总在大庭广众之下与她亲昵也面不改色,可这一回由她主动却还是让他微乱了方寸,旁人看不出,可近在咫尺的苏紫染却眼尖地瞧出了他脸上掠过一抹不自然的红晕。
轻咳一声,他道:“染染,我们先进去吧。”
苏紫染慢慢—一—本—读—小说 {y}{}{d}{u}从他怀中探出个头来,迎着阳光,微眯着双眼仰视着他,小嘴似是不满地嘟着。良久,在他闪烁的眸色中,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踮起脚尖,咬着他的耳根道:“君洛寒,你可别告诉我,你这没脸没皮的男人也知道娇羞二字是怎么写的。”
男人眉心微微一蹙,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浅笑:“苏紫染,你可知道,娇羞是用来形容女人的?”
“恩?是这样吗?”她满脸疑惑地扁了扁嘴,深凝的眸子让人觉得她似乎真的是在思考,半响,她又煞有介事道:“可能是夫子教得不够清楚、忘了告诉我这词儿只能用在女子身上,所以一不小心就往你身上套了。”
一脸纯然的神色让人看着就忍不住想要相信,可若是信了她,他也就不是君洛寒了。
狭长的凤眸中眼瞳潋滟璀璨,闪着晶亮的幽光,便是没有任何表情,这样一双幽潭般深邃如海的眸子也足以将人深深地吸落进去,让人心甘情愿地万劫不复。
待苏紫染反应过来,已是自己的嘴唇被他咬得死紧,一遍遍地舔*舐,一遍遍地啃咬,酸麻的感觉从全身上下的四肢百骸散而出,舌尖探入,动作迅捷地刷得一下扫过口腔中的寸寸香甜,半点也不愿放过。
直到口中的所有空气被他掠夺殆尽、直到她全身绵软再也无法稳妥站立,他方才慢悠悠从她口中撤离,勾出的银丝依旧将两人紧紧相连,淫*靡而醉人。而他嘴角那一抹罂粟般绽开到极致的艳丽笑容,美得像是一只勾心摄魄的狐狸,牢牢地撰取着她的每一寸神经,让她再也无法逃离。
突然,耳边传来“咕咚”一声吞咽口水的声音,虽然很轻,却蓦地打破了两人之间极度暧昧的氛围。
“刷”得一下,苏紫染的脸红得像是只煮熟的。
她怎么就忘了,这里不是只有他们俩,还有一大群围观的百姓和门口的侍卫啊!
该死的,果然是跟这男人在一起太久,被他传染得上了这档子“疯病”!
耳畔传来男人低低沉沉的笑声,似乎是被她的表情愉悦到了,带着浓浓的揶揄:“染染,你说得没错,你的夫子确实是忘了教你羞涩一词只适用于女子身上,让你到了今日还尽会滥用。本王方才那不是羞涩,而是被太阳晒得,却不知你这小脸皮竟是薄到了这种程度,被太阳晒一晒就能红成这样。”
“……”
她竟无言以对,唯有那张脸,烫得她甚至怀疑自己已经毁了容……
正思衬着如何把自己埋到地底下去躲避众人灼热的目光,猛地一阵天旋地转,身子已被男人打横抱起。
不若上次那般心不甘情不愿,这回她微微一诧过后却是满脸笑意,即便再是面红耳赤,依旧笑得像只偷腥的猫,仿佛得到了全世界一样满足不已,眼底波光粼粼,蜿蜒流转,倒映的却唯有面前白衣胜雪的俊美男子。
天边晚霞涟漪,染红了整片大地。
伸手勾上他的脖颈,苏紫染笑眯了双眼,明眸皓齿,不安分地故意在他怀里动来动去,竟是想看到男人或严肃或火的神情,总觉得那样的他也是无比可爱。
可男人却自始至终浅笑盈盈,稳稳地将她抱在怀中,无论她再怎么捣乱,似乎对他稳健的步伐也没有起到任何破坏作用。只是她没有现的是,男人越走越快,到最后几乎是像风一样掠进了房中。
想起凌飒当时目瞪口呆的神情,苏紫染简直哭笑不得。
可是很快她就没了胡思乱想的机会,因为她已经被男人毫不留情地扔到了床上,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上骤然一重,男人已经压在她的身上。
神色一吓,她惊道:“君洛寒,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