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生了个好逆子!竟敢对我行大逆不道之举?贾宝玉,在贾府你是个宝,但在玄真观,我说了算!你脱光了老夫,丢光了我的脸面!今日你们定讨不了好处!”贾敬阴恻恻道,目光在贾宝玉和秦可卿身上来回打量,那种目光像鹰隼的冷冽,令人生寒。
“大逆不道?大老爷,此言差矣,你能否认侄儿救醒了你吗?你能否认你醒不来之后,会一直迷失下去吗?侄儿采取这种手段,救了大老爷,却不让大老爷感激,原因也是为了大老爷不用对我报恩,咱们两不相欠。而你现在对我干戈相向,我的举动必是死罪吗?大老爷,你说我大逆不道,那我可以说你,恩将仇报么?”贾宝玉淡淡道,脚步挪了挪,贾敬刚才的一招使用了内力,他随时准备全力以赴,这人翻脸无情,一点也不顾念血脉之情。
贾敬的内力是淡橙色的,是地灵境初期,贾宝玉有九耀星雷和补天石在身,一战之力还是有的,宁国府竟然有一个高手隐藏在玄真观,贾宝玉心里吃惊。
“牙尖嘴利!”贾敬目光冷冷,他已经确认了此子是贾宝玉,脖子上的通灵宝玉,天下间独一无二,他竟然外功等级这么高了,贾府还不该亡啊!贾敬几乎热泪盈眶,但他更知道此时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看了看淡白火焰,又看了眼秦可卿,贾敬冷笑道:“好侄儿,免得你说大伯不公平,你和孙媳秦氏,今日都要成为我的剑下亡魂!我可以不动用内力,但交换条件在你手上,生与死,也由你来决定!”
“此话怎讲?秦氏侄媳只是个旁观者,自始至终,此事和她没有关系。何况她不辞辛劳,与你请安送礼问好,你怎能把人家的好心当作驴肝肺?”贾宝玉看向秦可卿,见她淡定自若,也冷笑道,他不是不想拉秦可卿下水,而是找不到理由,他做了的,他敢说,勉强称得上敢作敢当吧。秦可卿和他不陌生,但也不熟,说不上朋友,但也绝不是他在乎的人。这种人,只是陌生人,无辜的人,把她拉进来,贾宝玉过意不去。
如果秦可卿是他的生死仇敌,那他费尽心机,不择手段也要拖下水。这是一个原则问题,他杀了毛测,毛测罪恶滔天只是第二个原因,天下的恶人多了,他杀不完,可是毛测那天要杀他,他只能反杀了,这才是第一个原因,也是原则。
“好一个敢作敢当!你以为这样我就能放过你了吗?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你救了我不假,但你手段低劣,我可以放过孙儿媳,但不能放过你。我贾府武道起家,文道治国,我先来文道,你如果能答出我的四副对联,我可以不用内力!”贾敬老奸巨猾道:“丑话说在前头,我出的上联,无关风花雪月,只有药材!因为老夫只是炼丹的!”
“果然欺人!”秦可卿嘀咕了一句,她明白贾宝玉受过贾元春指导,墨水是有一点的,但都是传统的东西,让他对药材,就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了,估计要请个太医出来才行的,毕竟贾敬浸淫此道多年。以己之长,攻彼之短,宁国府的人,果然够无耻的。
这摆明了就是欺负人嘛,你干脆说你要使用内力好了,秦可卿秋波瞅了贾宝玉一眼,贾宝玉撇开了自己,该说他大男子主义呢,打肿脸充胖子,还是愚蠢呢,借刀杀人也不会,还是怜香惜玉呢,不舍得杀女人和看见女人被杀。
秦可卿自己也不知道。
“说来听听,万一我答出来了呢?”贾宝玉怡然不惧,原宝玉的确有真才实学,可惜人家死了之后,残魂里只留给他一堆女人,墨水半分也没留下,让他吟诗作对他不会,欺世盗名倒是可以。不过和秦可卿所想的大相庭径,截然相反,贾宝玉前世出身农村,自小吃中草药长大,久病成医,对药材,他信心满满。
因而贾宝玉很期待贾敬能给他出什么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