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注意,王熙凤的是“院”,李纨的是“房”,那待遇和差距,啧啧……东大院是荣国府最宽敞的一片后花园,它的东方便是宁国府有名的会芳园,在原著中,大观园,就是把荣国府的东大院和宁国府的会芳园给改造成“合体”了。所以大观园之大,无法想象,这是后话,且说东大院往北,西方便是周瑞房,周瑞家的管后门,东方便是梨香院,现由薛姨妈、薛宝钗、薛蟠居住。
和王熙凤、王夫人、贾母等人,不咸不淡、不冷不热地寒暄了几句,贾宝玉主动坐了下的一桌,没有钻进贾母的怀里,也没有钻进王夫人的怀里,看得众人好不尴尬。
然后,按礼袭人只能在侧服侍,却被贾宝玉硬拉着坐下了,这是做什么?又狠又快地蔑视啊!还有没有道德礼法了?王熙凤讪讪干笑,这个真没办法,王夫人脸色青红交加,是她的儿子,她必须负责,贾母沉默着,至于次一桌的贾珍、贾琏,再次一桌的贾蓉、贾蔷、贾环、贾兰、贾琮更是不敢说话。
众丫鬟婆子已经上好了菜,贾母开始动筷,各大小姐妇人面色差别也有点大,简直可以截图作表情了。林黛玉未曾动筷,两边侍立着紫鹃、雪雁,娇俏、朦胧、婉约,林黛玉身上完美体现了江南女子的柔性,到底是苏州人。贾宝玉未曾和她如孩提般亲近,所以,林黛玉非但不失望,反而泪流得少了,所以,贾宝玉的做法,彻底避免了林黛玉焚稿断痴情、魂归离恨天的悲惨结局,她妩媚地抿嘴笑了笑,贾宝玉的叛逆性格,与她不谋而合,她高兴的是这点,这是个有叛逆精神的女孩。
按《红楼梦》的剧情展,贾宝玉十一岁左右,林黛玉父亲、前科探花、扬州巡盐御史林如海病逝了,黛玉回扬州奔丧,秦可卿死了,贾敬生日,建造大观园……但是,别忘了,林如海的部门是都察院,而都察院,现在已经盯上了贾宝玉,所以,林如海还没有死……
李纨穿着朴素,一言不,这是整个贾府最懂得明哲保身的妇人,无论别人出了什么事,基本都没有她。邢夫人装模作样,不经意冷笑一下,她因为没有后台,一直藏着,一旦逮到机会,她会反扑,查抄大观园,傻大姐是引子,邢夫人是导火索。
服侍在王夫人旁边的赵姨娘,得意之色则是满满写了一脸,她认为贾宝玉被疏远了,下一步就轮到她和贾环趾高气扬。这是个q为负值的女人,也是王夫人安排的一个棋子,所以,赵姨娘最出众的只是颜值,其他的一塌糊涂,要不然,王夫人能容忍她到现在?赵姨娘再怎么闹,也不过鸡毛蒜皮。
贾惜春是非常冷漠孤僻的,宁国府贾珍的胞妹,因为得不到父亲贾敬的关爱,母亲也去世了,贾珍根本不管她,过早地体会了人情冷暖,她现在什么事情都不关心。贾迎春是贾赦庶出,绰号“二木头”,一味地软弱无能,老实善良,原著中硬是不闻不问自己的丫头司棋,而让司棋与其表哥潘又安双双自尽,按贾琏小厮兴儿的说法,所谓木头,就是“戳一针也不会叫”,林黛玉评价贾迎春是“虎狼屯于阶陛尚谈因果”,意思是野兽都要来吃你了,你还慢条斯理地说因果。
贾宝玉看在眼里,贾迎春和贾惜春是不会关心他的,倒是贾探春不着痕迹地透露出担忧,也没有把自己上次的拒绝当回事,贾探春绰号“玫瑰花”,意思是带刺的,贾宝玉心想,自己上次是不是误会她了?按照她们的身份去处世,惜春、迎春都是无可奈何的,探春何尝不是如此?
那探春有什么苦?贾宝玉想想就知道了,第一,人伦的痛苦,摊上了贾环和赵姨娘这种猪一样的队友,你会高兴吗?第二,深谋远虑的痛苦,探春无疑是三春中最敏锐的一个,这三年来贾宝玉深有体会,她甚至能感受到贾府将亡。第三,恨不为男儿身的痛苦,探春努力过的,但避免不了舅舅赵国基的“拉拉扯扯”,这,在贾宝玉看来,是中国早有的弊端,即“人情政治”。
薛姨妈是王夫人的胞妹,得体的言行举止不用说,薛宝钗呢,看了一眼便轻轻摇头,自从上一次见到贾宝玉之后,她对这个“轻浮浪荡子”的印象分很低很低,就像个混混一样。以她的眼光来看,贾宝玉的做法是非常非常不对的,薛宝钗受封建礼教的荼毒十分之深,一句话评价她:任是无情也动人。《红楼梦》中,王夫人谎话骗她金钏儿死去的原因,薛宝钗的态度也是为之淡然,可见她在贾府做好人,笼络人心是真,至于有没有真善美,“无情”两个字已经是最好的诠释了。如果把红楼女子做出一个“心机排行榜”,薛宝钗绝对能进前三,而且是很轻松的那种。
尼玛啊,这些都是什么人啊,贾宝玉荡悠悠坐着,没有看过《红楼梦》的他,根据道听途说、亲身体会,也大约分析得出来,要收拾这个烂摊子,任重道远。
“宝兄弟,你最近到哪里玩儿?也不通报老太太一声,听说你习武了,但不知有些什么进展?”第二桌的贾珍率先开口,打破了尴尬局面,他是族长,只要贾宝玉不像上次那样了疯的闹,他便阿弥陀佛了。
“是啊,敢情宝兄弟还生我们的气呢!”贾琏本来不想开口,却得到了王熙凤的眼色示意,他也是贾府实权管家之一,只是最近管的没有王熙凤那么厉害而已,贾琏不得不硬着头皮道:“太太和老太太都担心,早几年溺着你,因为你还小,现在到底懂事了,不要过于顽劣才是,外面风大浪也大,搞不好吹着打着,到头还是我们来帮衬。听琏二哥一句劝,在家里进学念书,自己得益,太太和老太太看着舒心,老爷高兴,方是正经。我们这样的人家,习武可没多大机会。”
听贾珍贾琏的陈述,他们必定不知我此时名声已经响当当了,也是,贾府独在西城,消息闭塞,他真正成名也没多久。贾府权势是滔天,前文说过,但有一个前提,他们是在金陵,才可以横着走,但是,这里是京都,贾府在这里不过一个中等家族。贾珍贾琏的劝说,慢慢回味,是有一股不满和愤怒的,因为自己上次得罪了他们,也是他们咎由自取,贾
验。